嘉敏将心底中最后一抹柔嫩狠狠地撇去,就连眼尾间那一星星点点的泪痕,也被她拭得干清干净,她仰起素白的脸,清寒的月光笼上她的面庞,镀上了一层寒辉冷冽的余光。
总归是她孤负了他,是她错过了他,今后以后不得不一次次地错过,一次次地孤负。
林仁肇木但是立,他放下了搁在嘉敏肩上的双手,神采刹时灰败无色,而眼底中出现来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麻痹光彩,清冰冷冷的月光,覆盖得他周身都仿佛笼上了寒霜。
今后,最好再也不相见,只祝贺他与温婉贤惠的夫人良缘完竣、鸾凤和鸣。
只是此时林仁肇的双唇已经碰触到嘉敏柔滑的唇瓣,那突然的肌肤相碰如同雷掣电击,让两人都是身子一凛,林仁肇的虎目瞪得圆大,愣愣地盯着面前的美人,那水灵汪汪的双眸含嗔而骇怪,比水精还要晶亮;那红润滴滴的唇瓣方才接受悠长的碾压,有些红肿津润,比之刚才更显饱满诱人,比桃花还要粉嫩,林仁肇脑中一热,忍不住俯下狠狠擒住她的双唇。
林仁肇复苏了大半,摸着本身滚烫的脸颊,懵懵然问道:“小媳妇,为甚么要打我?”
林仁肇忙紧紧追了上去,拉住嘉敏的手:“不要归去!归去了你就只等死。”
她周身的力量像是被抽离普通,有力地倚靠在树干上,她的心头空落落的,仿如果心底深处中有甚么相称首要的东西已经丧失了,又或者,这统统都像是一场梦境普通,梦醒了,徒有欣然。
他自嘲地苦笑道:“原是我多情了,你还是不要说了罢,我惊骇晓得那样的话再从你口中说出,我怕我听了以后会疯掉。”
对不起,林将军,此身有缘无份,甘愿只修得下辈子与你擦肩而过的缘分,也总好过如许有望的胶葛。
但是,毕竟只是遐思。
……
林仁肇笑意悠悠,“媳妇儿,你现在也不是那甚么国后。今后以后自在安闲地做我的娘子,岂不是要比宫中做受气的怨妇要强?你要自在我就给你自在!你要宠嬖……”林仁肇低了头,在怀中人儿的额间印上一吻,逼得嘉敏侧头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