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情山庐,岂不是淡出个鸟味?!你小子别打主张了,国后跟本小爷走定了!”
剩下数个刺客奔向嘉敏,飞脚踹上剑柄,长剑如同一根根长矛,直直扎向嘉敏。
俄然间,一声尖俏的声音突然炸响,众黑衣人尚未看清楚是何物,只感觉面前森然寒气一晃,脖子上已多了一道血痕,一个个双腿一软,纷繁翻了白眼跪在了地上。
元英也是悲忿难抑,但是没偶然候让她们难过悲伤,那数个黑衣人都已经敏捷围拢了过来。
林仁肇嗤地一声,对曹仲玄嘲笑道:“你不过是个墨客画匠,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护得娘娘安危?这类事情还是交给本小爷来做好了。”说罢,也一屁股坐了下来,扯过桌上的一只鸡腿。
“林将军执意带走国后,身不正名不顺,置国后清誉于何地?!”
马车轱轳辘地滚了下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茂飞扑上去,以肉身抵在一块大石上,生生卡住了马车。
“穷酸儒士,再啰嗦细心我打烂你的嘴!”
那为首的黑衣人嘲笑数声,“小人受命行事,会给你们欢愉的死法!娘娘还是共同共同吧!”
“当然是住在我给娘娘安设的山庐中。鄙人在各地都购置了田产,多处风景娟秀之地都有山庐,正合适娘娘清心涵养。娘娘既是厌倦了宫中肮脏,不如此后娘娘隐姓埋名,寄情于山庐当中。”
“莫非国后另有比这更好的去处?”
几近在同时,黑衣人也已扑到他们身侧,阿茂拼尽满身之力将周嘉敏推了出去,大声道:“娘娘快逃!”
曹仲玄问道:“娘娘此次出宫,该将前去那边?”
元英道:“宫中大火,娘娘已出宫多日,但是想归去?”
此时天已近傍晚,寒鸦在乱石坡上低徊回旋,枯萎茅草随风飘飞,山林里树叶飒飒拂动,不时传出野兽凄幽的鸣声,嘉敏哭得倦怠了,倚在石上,看着那新起的坟冢,心境凄迷。
曹仲玄冷言调侃:“且不说你林将军是有妇之夫,带着国后招摇过市,岂不是很快就被官兵发明?”
嘉敏闭了眸,悲观绝望道:“宫中那肮脏的处所,本宫已经厌倦,而国主……”
嘉敏一眼认出了那白衣公子,——曹仲玄!
氛围清迷,泉水涓涓细流之声呖呖可听。
“大胆!竟敢对娘娘无礼!”
国主,国主也已经让她绝望透顶。
“但是……”嘉敏放心不下阿茂,肉痛如绞。
元英点头:“将军快去快回,我们在此处等你。”
恰好到此时,阿茂还是硬撑着一口气不放手,黑衣人大怒不已,长剑唰唰数声,阿茂倒在了血泊当中。
曹仲玄问道:“本日那些杀手是专门针对娘娘而来,但是宫中窅妃的人手?”
元英抹了抹眼泪:“娘娘可千万不要说这类沮丧的话,阿茂的心机奴婢明白,如果娘娘出了甚么不测,奴婢和阿茂也会殉死的。如果以我们的性命换来了娘娘的安然无虞,我们死也所值!”
周嘉敏和元英恰是被撞击得满头是伤,底下是乱石嶙峋,波折丛生,怪枭长嘶,马车的一半皆是悬在半空中,摇摇摆晃,仿佛随时都要跌落,摔成粉齑。
……
马儿吃惊长鸣驰驱,马车向一侧的山崖倒去!
曹仲玄在寺中壁画,也学了些防身的少林工夫。得知宫中大火动静以后,心中放心不下,一起快马加鞭跟从嘉敏的马车而来。公然,行到这幽山密林当中,便撞上了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