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后喝下药汤,此时缓缓醒来,只是仍然非常衰弱,唇色惨白,看起来非常楚楚不幸。
国后的额上逼出了一层精密的汗,许是房间里太滞闷,嘉敏命人翻开了窗户,可那种有些滞闷的气味仍然没有消逝,异化着世人的气味,丝丝缕缕地缭绕,让人感觉几近堵塞。
国后微微点了点头,眸中有泪光,手心还在颤抖。
嘉敏也大吃一惊,国主忙抱起国后,见她双眸紧闭,面色丢脸,急声道:“太医!宣太医!”
国主朗然截断他的话:“朕晓得,林将军至今孓然一身,府中更是贫乏女子打理家业,既是如此……”
“林将军好高的目光,将军诺大的一个府院,总不能没有一两个使唤的女子吧?”国主大手一挥,“都赏了!”
嘉敏见姐姐晕厥,内心已揪在了一起,此时见她醒了,知是已无大碍,这才长舒一口气,只是姐姐这番遭罪的模样儿,让她真的很难受。
姚海领命出去,不一会儿就呈了一个檀木托盘,“这些都是娘娘刚才用过的御酒和炊事。”
流珠失声叫起来:“哎呀!国后娘娘!”
那些不相干的人都已下去,房间里只剩下寥寥几人,浑浊的气味也变得单调了很多。
他摇着象牙骨扇,款款从席间走了出来:“夫人没承诺天然有没承诺的来由,林大将军何必强求?何况天涯那边无芳草,林大将军何必为了一枝独秀而苦苦苛求?林将军这么想娶妻,本藩的身边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到时候选几个送到将军府上,如何?”
“房中人太多,气味很杂,请官家让这些人都出去。”
李从善被噎住,颜面扫光,望向国主道:“谁无礼莽撞,谁仪表堂堂,想必官家自有决裁,请官家早下决定,免得让某些粗人抢了彩头!”
国主心疼道:“你才出产不久,身子本来就虚,本日又如何经得起折腾?你放心,朕必然会抓住阿谁下毒的人!替你还了公道。”
他轻击手掌,隔扇的门翻开,从内里走出来一群宫娥,满殿的莺莺燕燕,个个都是如花似玉,看得人目炫狼籍。
国主道:“林将军看上了谁?尽管说。”
林虎子斜乜他一眼:“多谢七王爷操心。只是末将的眼里,唯有周府的令媛。”
殿堂中乍然混乱,国后敏捷被送回了瑶光殿。
国主趁此拥戴道:“夫人所言甚是!既是小女春秋尚小,那就不便再议。”
国主对世人道:“都下去吧。”
王夫人道:“两位大人都别争论了,小女韶华尚小,过些年再议婚事便可。”
嘉敏在殿中四周寻觅那气味的泉源,世人都不晓得她要做甚么。
国主温声道:“你说吧。”
太医道:“或许是娘娘吃了某些掺毒的食品。”
席间,国后一向未曾开口说话,彻夜的晚宴上,她感觉非常不舒畅,神采惨白,周身冒虚汗,支撑不住,俄然之间晃了晃身子,晕了畴昔。
林虎子如噎在喉:“可……”
太医很快过来,给国后娘娘把脉诊治以后,恭谨禀道:“娘娘是中毒之症,微臣已给娘娘服下体味毒药,娘娘无大碍,半晌以后就会复苏。”
“中毒?!如何会中毒?”国主又惊又怒。
他此言刚落,皇七子像是听了一个好笑的笑话,大笑起来:“真是动人呐!哎呀,只可惜林将军一厢甘心,还不晓得本王也已经求娶周府的令媛了。林将军说说看,周府会将女儿嫁给你还是嫁给本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