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继勋颤抖得浑身颤栗,颤抖着嘴想要抵赖甚么,却又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一个个抢先奋勇地上前割肉,皇甫继勋开初还痛得挣扎大喊,未几时就毫无声音。
“曹……”
嘉敏亦是大怒,她所猜想的公然没错,皇甫继勋犯下欺君之罪,罪不成恕!
曹仲玄好照实道:“我想带你远游巴蜀,这一起没有狼籍烽火。”
“我只需求你跟我一起走!”
曹仲玄又怒又痛心,紧紧拽住了嘉敏的手,不让她拜别。
嘉敏的泪水大颗地坠落,如珠子般,再也止不住地落下。
统统都是造化弄人罢了。
侍卫们拖着皇甫继勋出去,皇甫继勋像是一摊烂肉,吓得连挣扎的力量也消逝殆尽。
四周城墙下还是一片惨烈鏖战,号令声此起彼伏,箭矢纷如雨下,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我不信。你说过,下辈子,要与我比翼双飞,相携平生。”
嘉敏道:“既然小长老有法,官家无妨招他来,他若能为官家解忧,就既往不咎,饶他一条性命;若他再弄出甚么幺蛾子,那就斩立决!”
王师南下,如猛虎南下,势如破竹。
嘉敏避身一退,朝他行了一礼,“公子,对不住,豪情须是你情我愿,不能勉强。”
硝烟当中,牛头山上的寺庙重堆叠叠,金陵城中也耸峙着一座座巍峨寺庙禅院,国主苦楚道:“国后,朕不该倾举国之力崇佛,朕是不是胡涂,才至于此?”
仿佛,这些年与嘉敏的姐妹情分荡然无存。
“官家!可否与臣妾一同登临城池?”
嘉敏再次命道:“泊车!”
国主轻言安抚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国后,勿须扰心。”
嘉敏有些惊奇:“薛mm,你这是要走么?”
“不错,之前承蒙你的照顾,我也对你有了感激之情。但是公子,我现在才晓得,我对你向来都不是爱恋之情,仅仅是打动罢了。”
“臣妾并非成心要激愤官家,只是臣妾总感觉此人不成靠,何况官家日日居于深宫中,皇甫继勋如果成心欺瞒……”
国主有些心灰意冷:“王师与吴越军合力围之,近乎一年,朕的军民只能勉强对付,再过几个月,当粮草断绝之时,这城怕是保不住了。”
曹仲玄清冷道:“但是饿了?再过半个时候,前面就是的市镇……”
“是……佛祖大慈大悲,怜悯百姓……”
“来人!马上将他押往大理寺检查!”
她挑开了车帘,回顾望去,那点点的雪花下,曹仲玄还是泥胎木塑般地站在溪畔,垂垂地被风雪覆成一道哀伤的身影。
这让他稍感安抚,想公然是虎父无犬子,皇甫继勋公然没让他绝望,可为何总感觉心莫名地慌?
此计公然有效,皇甫继勋本是酒肉之徒,溺于女色,那胡姬有国色天香之貌,妖娆娇媚,是皇甫继勋心尖尖上的肉。
润州之地,当为关键,众朝臣以为被选良将守城,因而国主拜刘澄镇水兵节度使留后,让凌波军都虞卢绛为援。
“哦,军务庞大?”国主丢掷了御笔,抬起眸子扫了一眼皇甫继勋,眸中是压抑的怒意,“想来是将军神勇,能者多劳罢?”
嘉敏走上前道:“官家先沉着下来。那皇甫继勋狡猾,多次抗招不至,足以申明他已有叛变投诚之心。皇甫继勋手握军权,如果此时官家命虎贲军去抓取,无疑是以卵击石,更会逼得他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