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不似人间的清闲时候,却俄然听到“咚”地一声脆响,接着响起了宫女内监惶恐失措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娘娘落水了!”
嫔娥如鱼贯列而入,温妃千呼万唤才得以出来,她身穿素纱制成的霓裳羽衣,似着无物,曼妙柔婉的身姿在轻浮的羽衣下如有若无,直勾人灵魂。
曹仲玄不欲与她理睬,迈开步就要拜别。
“那是娘娘的糊口,与鄙人无关!娘娘如果另有脸,就不要让本身留下污点。”曹仲玄重重一推。
裴婕妤跌倒在地,狼狈的姿势中皆是羞愤,她咬着牙狠狠说道,“曹仲玄!我自降身份倾慕于你,你竟然毫不承情!”
……
“你……你这个无情无义、铁石心肠的小人!你竟敢如许说我!我偏不信,我要看看你当日所作的那副画!”
“我不让你走!”裴婕妤飞扑上前,双手藤蔓似地紧紧缠绕住曹仲玄,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只隔了一层薄纱的肌肤相触几近让她堵塞,仿佛唯有如此,她满溢的爱念才有了妥当的安设之处。
曹仲玄翻着花笺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欲取画作,请于明日亥时末烟云亭相见。”
“男女授受不清,更何况娘娘是后宫嫔妾,请娘娘自重!”曹仲玄要推开裴婕妤,怎奈她用尽了满身力量,死死地缠住了他。
认识浑沌中,薛九见他给本身包扎伤口时又和顺又专注,一双通俗的眸子在月下闪着的忧悯之光,一时候看得呆了,情不自禁地拽住了曹仲玄胳膊,轻语呢喃:“公子,救我。”
曹仲玄的胸腔肺腑中有不成按捺的气流东奔西突,几近让他燥郁发疯,他闭了眼,冒死压抑了那不堪而肮脏的欲望,掰开裴婕妤的手,转过身,狠狠将她推开,看清了来人,他亦不由得骇怪:“如何会是你?!”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书童骏驰从内里走了出去,递给他一个花笺,“公子,内里递给我的,说是给公子的信。”
“这个女人!”曹仲玄几近气噎,可又想到那画作非常首要,不拿返来又实在是不甘心。
裴婕妤痛心唤道:“公子不要走!”
曹仲玄这才明白:“本来那日你是用心跳舞给我看的,你……是用心……”
曹仲玄擦了擦唇边的血迹,折身大步往外走去,亭外夜风习习,那股令他堵塞的魅惑之香被夜风一吹,让他完整复苏了。
曹仲玄定时来到烟云亭中,四下里并无一人。彻夜月,比昨日更圆了一些,月光被云翳遮挡,昏黄又含混,亭外流萤如点滴翡翠,缠绵于花中,草丛中传出啁啾的虫鸣声,更衬得月夜浪漫旖旎。
曹仲玄起家,长身玉立,冷冷道:“在已经替女人止血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女人能不能捡到一条命就看女人的造化了。”说罢拿起酒壶就要大步拜别。
烟云亭位于温泉宫永春宫之畔,永春宫是帝后夏季沐浴温泉之所,只在夏季时才极其热烈,若在平时,则花草富强,鸟鸣动听,倒是院门紧闭,鲜有人来往。
曹仲玄从宫中返身而出,空中月色轻笼,花香怡人,不觉兴趣大发,抱着酒葫芦,一边望月,一边喝酒。
一只嫩白如新藕的手悄悄从他的腰间揽过,柔婉地抚着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