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着的恰是卫御女,她从高楼上摔下,摔得满身骨头粉碎、黑血四流不说,那白腻腻的脑浆和着黏黏的血更是撒得到处都是,内脏从她的分裂的下身涌出,五颜六色的看得民气胆俱裂,她又不偏不倚恰好摔在花篱上,几根竹竿从她的身上刺穿而过,有一根竹竿恰好刺穿了她的眼睛,竹竿顶上还挂着她的眸子子,极其可骇狰狞。
芳花凝重地点了点头。
说罢略略施了施一礼便退下,芳花和裴夫君面面相觑,谁也不晓得窅美人葫芦里卖的甚么药,芳花翻开了食盒,只见一整颗羊脑髓卧在绿绿的菜叶上,那鲜红的汤汁包膜中,脑髓曲折曲、黏腻腻,还披收回一股子浓烈刺鼻的羊膻气。
“窅美人本来就有拉拢主子之意,主子聪明灵慧,尽管放心。”
裴夫君神采没有一点赤色,“此后再也别给我梳甚么别致的妆容,我可不想成为她的眼中钉,今后还是循分守己些。”
裴夫君惊出了一身盗汗,忙将额上的花子,头上累累叠叠的簪饰拔得个干清干净,“卫御女伴随国主守棺木,又给他奉茶倒水,我如果真去给国主研磨铺纸,岂不是又走了那卫御女的死路?芳花,快给我将这蝉鬓拆开!”
“如何蹊跷?”
“这就对了。国火线才薨逝,宫里的人就已经蠢蠢欲动,那卫御女沉不住气,设法设法靠近国主,窅美人手腕短长狠辣,想来是断不会让这类人得逞的,使个战略将卫御女骗到百尺楼上,悄悄一推,便处理了一个看着不扎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