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微微点头,或许君王与国后之间亦如平常伉俪一样,总在了解的刻骨铭心,渐渐地走入令人展转难过的噜苏或曲解,而最后不过是流于一菜一汤的平实,是静水流深的默契,也是脉脉悠远的伴随。
……
感念的是国后有情有义,办事公道,晓得庆奴害了她,便如此措置了庆奴,禅院平静,庆奴念佛忏悔,也算是停歇了她心中的怨怒之气;伤悲的是主后如此恩爱有情,一顿炊事罢了,却有着这么的多伉俪平常,而本身倒是再无资格伴随在国主身边。
削发是庆奴最好的挑选,或许,做国主的诗友、书友、画友,这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黄保仪冷静在风中鹄立了一会儿,无声无息地擦掉了眼角的泪水,踽踽拜别。
“为甚么就不是臣妾?莫非是臣妾烹的茶不好么?”
国主哑然发笑,放下了朱笔道:“当然不是,你这双手是宫中最工致的手,不但做得了小玩意儿,烹调得一手好饭菜,你所煮的茶更是无人能及,朕最喜好喝的茶就是你烹调的。”
她心中一时暖一阵,悲一阵,怨一阵,想本身现在的境遇,为何不学庆奴一样,也入了禅院做尼姑才算干清干净,了无牵挂,只可惜本身情缘未了,即使不能像一个妃嫔那样以美色、以身子服侍国主,可也总想着在诗词书画上与他默契的勾连,想着做他的红颜知己……她如许的人,不干不净,不清不楚的,又如何能遁入佛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