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婕妤动手又重又狠,芳花捂着高高肿起来的半边脸,呜哭泣咽委曲地哭了出来,连对裴婕妤的讨情也忘了。
“可别是死在我这宫里头了,她现在正蒙恩宠,本宫还想借她灭一灭国后的威风,她如果死在我这宫内里了,到时候国主可就不会放过本宫了。”
觅儿果断地抬了头,“裴娘娘说……裴娘娘说‘但愿国后甚么时候暴毙了’……”
她不能剥夺黄芸对国主的倾慕,她没有那样的权力。
裴婕妤终究闷哼了一声,芳花大喜,安抚道:“娘娘可千万莫要悲伤,娘娘让国后吃了那么多苦头,此次才栽了一小会跟头,想想还是挺划算的。”
嘉敏淡淡一笑,“你公然是你,既不像脆弱的女子挣扎着起家,也不像是倨傲的妃子傲慢不恭,而是有甚么就说甚么。我见了你都很喜好,更何况是国主。传闻他昨日也来看望你了?”
“国主仁厚,的确是来过,叮咛嫔妾要好好养伤,并褒赞国后措置恰当、贤淑有方。”
嘉敏微微一笑,面上尽是天真之意,“那依裴婕妤之见,要如何对你呢?你不是教诲本宫,对于以下犯上的人,就该打二十大板吗?”
元豪气得神采大变,正要开口怒斥,嘉敏向她使了个疾厉的眼色,元英只得生生地咽了到嘴边上的话。
嘉敏微微一笑,“以下犯上?本宫刚才从在门边听裴婕妤群情起本宫,仿佛听到了甚么以下犯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