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保仪神采冷冷,不再言语,不知怎的,庆奴这番言语竟叫她生出几分了不悦。
“是啊,这个宫中好多人都晓得,胡淑人入宫后,虽不能吃到隧道的故乡菜,可也大好过此,奴婢还听那莞椒提及,庆奴姑姑还亲身端给胡淑人一盘最时鲜的醉蟹,说是国主御赐的。”
“没甚么,只是感觉内心闷闷的。”
庆奴走后,黄保仪神情上的猜疑之色更凝涩,觅儿唤了好几声,她才回过了神。
国后飘然拜别以后,黄保仪拿起阿谁盛药的小钵把玩,心机却越陷越沉,觅儿谨慎翼翼地问道:“主子是不是怕这小钵里的香膏不洁净?奴婢丢了就是。”
“庆奴姑姑?她竟然和胡淑人也有所交代?”黄保仪听到此处,心中频频升起疑团,再想起那日子见到胡淑人死时的惨状,那一滩滩有红色虫子的血迹,想起之前在城中的见闻,心中忽地一凛,俄然间冒起了葳郁的寒气。
“姑姑当然是陪着看热烈了!悄悄松松一句话却要我上了断头台。我现在固然被国主喜爱,可也成了众矢之的,若不然,又怎会三番五次地被裴婕妤刁难?”
嘉敏一时怔住,没反应过来,“你说甚么?”
庆奴道:“我晓得你吃了苦。可如果你真的爱国主,别说这皮肉之苦,就是为他支出性命也值得罢?皮肉之苦却换来了国主的恩宠和顾恤,我想如许的互换,对于你这个痴情女子来讲,算不得甚么大的事情。”
“觅儿,你感觉庆奴当真是可托之人吗?”
黄保仪淡然一笑,“嫔妾将属于娘娘的男人夺了过来,宫中大家嫉恨于我,恨不得我顿时从这宫中消逝。而你,应当是最但愿我消逝的人,为何还要对我这么好?”
黄保仪摇了点头,对桌案上的点心俄然出现潮涌般的恶心,避之不及地挥挥手:“去!快去将这些点心都丢到洲中!”
黄保仪正要答复,门外俄然响起庆奴的声音,“如果我,就会将这香膏丢到蓬莱洲中,远远地避开统统国后恩赐的东西!”
“那……国后娘娘呢?”
的话音未落,庆奴端着一个红檀木托盘走了出去。
觅儿突然抬了头:“那主子的意义是?……”
觅儿重视到她的面色惨白,有些忧心问:“主子你如何了?是不是又开端疼了?”
觅儿虽不解其意,也只得依言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