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答应骇惊悚的景象,不会是真的中邪了吧?
黄保仪亦是啐道:“娘娘既是如此嫌弃,那我们不来也罢,我们走吧,还是蓬莱洲上垂钓成心机些。”
黄保仪摇了点头道:“不成,窅娘已经自请让国后照看她与腹中龙子,她如果出了任何不测,那就是国后娘娘的不是了。”
俄然之间,窅娘一个舞步未稳,飘然扭转着身子倒了下去
那钦天监闭目又算了算,恍然大悟道:“这就是了,国后娘娘本日芳辰,却与窅妃腹中龙子相冲相害,以是窅妃才会俄然被邪魅所惑。除非……除非……”
国主有些不悦:“你的身子没有不适?你这不是在在理取闹吗?”
此语一出,如同炸雷!
黄保仪清冷道:“还能是甚么声音?是窅娘又在翩然起舞,给国主赏览罢了。”
早就在廊下筹办好的乐伎们吹的吹,弹的弹,敲的敲,丝竹管弦一齐迸发。
“让他出去。”
时候已经不早了,嘉敏定定地坐在桌边,望着满桌子的甘旨,心机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嘉敏道:“母亲固然狠辣,可孩子总该是无辜的。本宫只要一个心愿,但愿她腹中的孩子不要像她的母亲一样。”
钦天监到禀道:“天数如此……”他掐指算了一算,凝肃问道,“不知官家可否奉告国后的生辰八字?”
如果说昭惠后的舞姿雍容大气,欢畅活泼,那么,窅娘的舞姿更像一杯泛动着虎魄光彩的毒药,明显有毒,却还是让民气甘甘心肠沉湎下去。
薛九快言快语:“管那么多做甚么?最好是窅妃摔了一跤!菜都快凉了,我们别停啊,来来来!”
不大一会儿,太医就已经仓促忙忙地赶了过来,不是别人,恰是郝翰,现在他再也不是在太医署打杂的小役工,而是太医署里一个驰名有姓的太医,他看了窅娘的情貌,吓得腿一颤抖,就跪在了金砖上,说不出一个字来。
国主本就心软,听了这番话,顿时也不忍,轻声责备道:“你现在有孕,身子不比畴前,当是非常贵重保重本身才是,如何还想着媚谄朕呢?”
那钦天监迩来后,就呼道:“微臣夜观星,危星与轸星正成勾角之势,轸星熠熠,危星荧惑!宫中有大变数!”
本来,国主本日国事繁忙,与众臣子们为南汉灭亡一事商讨了整整一日,虽是如此,可也还惦记取国后的生辰,下朝以后正往柔仪殿而来,不巧半途被张顺拦路截住,那张顺禀告说窅妃身子不适。
黄保仪说道:“莫非是窅妃起舞累了?”
国主大怒:“窅娘到底如何?”
嘉敏表情恰是郁郁之时,见到两人出去,心头的愁云顿时消逝了大半,笑道:“你们如何都一起来了?”
钦天监道:“微臣自观察到此天象后便迫不及待地来此到淳茗宫,不知宫中主位是否有性命之忧。”
国主大惊,犹自不信地问郝翰道:“你说甚么?”
国主深锁眉头,沉闷地应一声。
国主转头见窅娘浑身冰冷,双腿不时地蹬着,手也伸开了锋利的指甲,冒死地往空中抓挠着甚么。
想到此,她倒是有些恋慕起窅妃了,数个月以后,她的宫中就会有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婴孩。
嘉敏搁下了手中的酒杯,朗声命道:“让他们出去吧。”
国主已经极不耐烦问道:“除非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