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九撅了撅嘴:“不是都已经有了身孕么?还在得瑟?”
嘉敏道:“母亲固然狠辣,可孩子总该是无辜的。本宫只要一个心愿,但愿她腹中的孩子不要像她的母亲一样。”
也罢了,等了这么久,他毕竟没有来。
菁芜愣了一愣,用力地拍了一拍本身的大腿,赞叹道:“哎呀!是不是娘娘吃到了甚么不该吃的东西?晚膳还是国后娘娘那边命人筹办端了过来的呢……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薛九快言快语:“管那么多做甚么?最好是窅妃摔了一跤!菜都快凉了,我们别停啊,来来来!”
元英忙添置碗筷,薛九和保仪两人这才坐定,保仪取出一部古旧的书递给嘉敏,说道:“本日是娘娘的芳辰,这是我在千万书册中找到的一部茶籍,馈与国后娘娘,聊表道贺之意。”
薛九问道:“是甚么声音?”
“本日如许花好月圆的日子,国后娘娘莫非要独享不成?”
国主内心头七上八下,大喊道:“来人啊!传太医!传国后!”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内里模糊约约的丝竹管弦之声俄然间戛但是止,三人都感觉蹊跷,薛九忍不住问了出来:“如何回事?”
国主已经极不耐烦问道:“除非甚么?!”
钦天监道:“除非窜改危星与轸星的相冲之位。现在国后娘娘的柔仪殿位于东南边,而窅妃的宫位位于北方,只要窜改了方位,让窅妃住在东南正位,方可化解此大劫。”
郝翰诚惶诚恐道:“窅娘娘无药可治啊!娘娘这是中了邪啊!”
本来,国主本日国事繁忙,与众臣子们为南汉灭亡一事商讨了整整一日,虽是如此,可也还惦记取国后的生辰,下朝以后正往柔仪殿而来,不巧半途被张顺拦路截住,那张顺禀告说窅妃身子不适。
黄保仪亦是啐道:“娘娘既是如此嫌弃,那我们不来也罢,我们走吧,还是蓬莱洲上垂钓成心机些。”
嘉敏搁下了手中的酒杯,朗声命道:“让他们出去吧。”
张顺抽了抽他那红彤彤的鼻子,生硬道:“奴婢不知。请国后娘娘马上到茗淳宫。”
嘉敏苦笑:“现在本宫常常嘱托人好生照看淳茗宫的那位,恐怕她有个闪失。更何况,她腹中的孩儿毕竟是国主的血裔,是我大唐的持续,本宫只祷告他能的安然来临人间,也为这暮气沉沉的后宫带来几分新鲜吉祥之气。”
三人轻笑,轻酌小酒,倒也热热烈闹,只是俄然间,几声丝竹管弦之声悠悠地传来。
说话的恰是黄保仪,她的身后还跟着薛九,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嘉敏小酌了一口,道:“公然是好酒,若不然,那和尚怎会几次破戒呢?”
如果说昭惠后的舞姿雍容大气,欢畅活泼,那么,窅娘的舞姿更像一杯泛动着虎魄光彩的毒药,明显有毒,却还是让民气甘甘心肠沉湎下去。
她心灰意冷,对元英说道:“开饭吧。”
嘉敏淡淡道:“国主彻夜不会来了,开饭吧。”
一边的菁芜也不到落空,趁此进言道:“娘娘为了让官家欢畅,特地排了舞,要给国主一赏呢!”
“让他出去。”
钦天监道:“那便是的了,宫中主位受星宿勾心斗角之害,必会暴毙!”
嘉敏来不及换衣仓促而去。黄保仪和薛九心中疑团大起,放心不下国后,也紧跟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