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强大?
“君当志存高远,妾自三生石上观。”
崇三一向陪在岳萧身边。
看着这一副安闲闲适的场景,岳萧紧紧抱着怀中的才子。
君当发愤天下,妾身自当辅。
半夜里,崇三来到这天宫,看着横躺在长廊上的岳萧,也许是累了,竟然就那样躺在冰冷的花岗石上睡着了。
从日中到日落西山,两人一向静坐在天宫的长廊上,岳萧心中思念着想容,崇三则是想安抚岳萧,却又不知从何提及。
但是在归真楼里,天柱山上,悦来堆栈里……凡是两人曾留下过萍踪的处所,岳萧一一前去寻觅,但是却都是人去楼空,那里有伊人的身影。
赤色傍晚,马嘶枪鸣剑无声,空留一地血影。
画面转眼即逝,一其中年男人站在一座孤坟前,坟前立一石碑,碑上无字。
只见满地黄沙中,一人一剑面对着千骑,看着劈面金戈铁马,严肃壮阔的架式,似是感到惊骇的并不是那一人一剑,而是这练习有素的千骑。
孤坟里,曾是他的兄弟。
纸上有些褶皱,似是水渍所留下的,想必那是想容的泪吧。
穿好衣服,随便的梳洗了一番。
孤坟里,曾是一代人杰。
“兄弟,我晓得你很难过,但是这只是临时的,统统都会好过来的。”崇三说着。
春意盎然的天柱山,迎来了归真棋局后的第一个拂晓,只是没人晓得,在这天空洞着鱼肚白的拂晓里,一个身影自天柱山九曲十八弯的山道上摸索而下。【ㄨ】
只是现在陪在岳郎身边的倒是一个男人,一个敢将生命付与对方的男人。
“大哥,能不能……”
“我走了,别想我。”花想容对着牌匾呢喃道。
“兄弟,睡吧,睡醒了,天然天亮了。”崇三看着翻了个身的岳萧,悄悄的道。
“没闻声啊。”崇三看着那还是抱着棉被乐滋滋的岳萧。
没有喜怒,没有哀乐,仿佛那些情感都在现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妾自蛮羌来,自当归去。”
院墙边上,有两季子玩耍玩耍。
她走了,来的仓猝,走的亦是仓猝。
“想当初……”只不过只说了三个字便戛但是止。
在人前一向铁血的男人,在这座无字碑前倒是这般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