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坟下,安葬着的究竟是谁?只要男人清楚,或许那无字碑后的黄土下的枯骨也清楚吧。
坐在干枯的草地上,男人放动手中的长剑,那是在睡觉都不肯离身的长剑啊,恐怕也只要在此时,男人才会放下统统吧。
那天井里两人相依相偎的场景在这五个字面前,灰飞烟灭。
那边有岳郎与想容的神驰。
孤坟里,曾是一代人杰。
“走了又何妨?莫非没有她,你就不活了?”崇三拍着岳萧的肩膀说道。
站在天宫上,岳萧西北而望,看着天柱山的最岑岭莲花峰,在那边曾有两人的誓词。
黯然萧索的背影,在古南岳的谛视下,冷静地远去,直到消逝在花岗石扑就的山道上。
“勿念,想容。”
“人呢?你甚么时候出去的?”岳萧问道。
岳萧一字一句的看动手札,花想容的出身,他明白,花想容本是蛮羌人,这个岳萧清楚,有仇未报,仇?何仇?岳萧不解。
“甚么人?我出去的时候,就你一个光着膀子,在床上抱着棉被傻乐呢。”
手札被扯开,岳萧展开折叠的信纸,看着上面简短的聊聊数句话。
……
“啊,如何头这么疼呢?”岳萧摸着脑袋,感受晕乎乎的,昨晚的猖獗让他筋疲力尽,就像是着了魔普通。
男人行走在黄沙中,啃着硬如石头的馒头,持续着下一个打猎目标。
君当发愤天下,妾身自当辅。
“早就看过了,没甚么特别的处所,就是床上有一摊春季。”崇三看着岳萧醒来,走到桌子边上坐下道。
“昨夜同赴巫山,妾自驰念,望君莫挂怀。”
“哦……”岳萧并没有说出下文,不过聪明如崇三般,岂能不懂岳萧的意义。
岳萧正筹办起床,但是满身光光的,总感受有那么点别扭。
“想容走了。”岳萧一副暮气沉沉蕉萃的模样,看的江燕蝶都心疼不已。
冲出房间的岳萧如发了疯般寻觅花想容的身影。
男人走了,留下一地苦楚孤苦,男人走了,留下孤坟自处。
岳萧闻言,顿时感受脸上火辣辣的。
漫天黄沙中,刀光剑影下,一人战千骑。
“兄弟,睡吧,睡醒了,天然天亮了。”崇三看着翻了个身的岳萧,悄悄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