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骆牙也惊奇地喊了一声:“甚么?!”
“没错,我要报丧,报东兴县数千人的大丧,昨夜戊时强盗攻城,东兴县城已经被攻陷了。”
如许的军队,真的有战役力吗?
李青牛白了他一眼,没有答复。
“老哥,你从戎多久了?”
李青牛趴在路边,不由长叹短叹起来,唉,无妄之灾啊,不过他还挺光荣的,还好赵都尉不是那种变态的嗜杀之人,要不然别人头难保啊!
“东兴失守,百姓垂死,请太守老爷马上出兵。”
“小子,你他娘的找死呐,赶着报丧啊?”
这个赵都尉,真的是武将吗?
用如许的军队去打山贼强盗,就算主帅比较坑,应当题目也不大,李青牛如此安抚本身。
赵都尉非常轻视地瞥了李青牛一眼,摇了摇羽扇,不屑道:“戋戋粗鄙小儿,也敢妄谈兵法?的确贻笑风雅!本将这叫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之计,我军走了那么长的路,早就人困马乏,不堪作战,且盗贼奸刁,如果在火线设下埋伏,我等岂不入彀?我现在安营扎寨,先让士卒吃饱喝足,再派人去火线门路窥伺敌情,知己知彼,这才是万无一失之计。尔敢质疑军令,本当斩首,但念你年幼无知,且饶你这一次,拖下去杖责二十吧。”
“来人,快告诉赵都尉,让他集结兵马,讨东兴之贼。”
“当然啊。”
没体例,军令如山,他也不敢抵挡,也不敢辩白,老诚恳实挨了二十军棍,幸亏执邢的兵士动手不重,没有伤及筋骨,饶是如此,屁股蛋蛋也已经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疼痛难当。
“是。”
到了郡城,他可不敢再随便爬城墙,万一被守城兵士当作贼人射下来如何办?再说,临川郡城的城墙比东兴县城高出很多,没有合适的东西他还真爬不上去。
这时中间一个士卒朝他笑道:“小子,棍子滋味如何样?”
“那谁还乐意从戎?另有,中上层军官如何来?”
李青牛在中间看着都替赵都尉头晕,就这前提,还不如走路呢。
三人很快见到了临川太守骆牙,固然之前李青牛早就和他有过交道,但明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本尊,和萧摩诃分歧,这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太守,穿戴长衫宽袖,戴着高冠,风采翩翩,瘦的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似的。
李青牛傻眼了,他只是提个建议,如何就要杖责二十呢,这未免也太坑了吧。
快到东兴县了,赵都尉没有急着攻城,而是命令安营扎寨,埋锅造饭,李青牛看的焦急,兵贵神速,这么强的雄师,强盗必定望风披靡,赵都尉不从速进步,在这儿扎甚么营啊,这不是让强盗安闲逃脱嘛。
凌晨时分,三人好不轻易赶到了临川城,城门还没开,李青牛上前毫不踌躇用力打门。
“可不,如何,你觉得咱从戎的还能往上升不成?”
“咚咚咚……”
李青牛听得浑身一震,满头黑线,的确惊呆了。
本来这赵都尉乃是太守骆牙的小舅子,平生最好附庸风雅,读过几本书,便以当世诸葛自居,在书上看到魏晋名流出行都乘牛车,因而他也去弄了一辆,在临川这类乡间处所,出行都乘牛车,以彰显他的卓尔不凡。
“哈哈哈……”这个士卒像是听到了甚么好笑的笑话,笑得连眼泪都差点出来了,“你从哪儿听来这个笑话的?我当了那么多年兵,还没见过哪个小兵能升官发财的,咱从戎的,只求能活着不死,吃口饱饭,如果能打一场败仗,得些犒赏,那便是祖宗积善,老天保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