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不公允了。”
年青天子朝此人点了点头,心内阴霾,面上却不敢表示出来,只得道:“国公所言甚是,另有人有其他定见吗?”
后勤官笑了笑,“李队主,你谈笑了,这块肉是你一人的配额,其他浅显兵士,哪有资格吃肉?他们吃的是这个。”
李青牛看着这块腊肉,咽了口口水,鼻子仿佛已经闻到了蒸腊肉的香味,不过,看了一眼以后,他却奇特地对后勤官说:“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队有将近百人,这么一小块腊肉如何够吃?”
沉默很久,忽有一人列众而出,手执牙笏,朝天子施礼毕,说:“前岁东征,死伤过半。比虽循抚,疮痍未复。今陈氏保境息民,共敦邻好,岂可利其地盘,纳其叛臣,违盟约之信,兴知名之师乎!”
以后的每顿饭都是如此。
“没错,你是队主,享用和将军亲卫一样的报酬,每餐能吃米饭和腊肉,浅显小兵则每餐吃稀粥和酱菜。”
年青天子听了崔宣猷的话,也是暗自点头,但他不敢私行做决定,把目光投向了宇文护。
“只要我能吃肉?”
宇文护并没有因为崔猷辩驳他而暴露任何异色,而是当真听完了这位老臣的发言,思考了半晌,心入彀议已定,昂首直视天子,说:“崔御正所言也有事理,但是未免过分陈腐,华皎叛陈乃是大好良机,岂可错失,请陛下下诏南伐。”
傍晚,军队找了一处河边平坦宽广的处所安营扎寨。
这位刺史大人,有一个特别的外号,叫独眼将军,顾名思义,一只眼睛是瞎的。
说话之人乃是当朝大冢宰、天子之堂兄宇文护,他的定见,谁敢辩驳,是故群臣皆寂然无语,惟垂手而立。
后勤官送来了一小袋米,另有拳头大小的一块腊肉,连肥带瘦,非常诱人。
队副奇特地看着他,问:“为甚么?”
独一的代价是——李青牛本身的炊事比其他几个队主差了很多。
寺人接过手札,交给天子。
关于章昭达的独眼,另有一个风趣的逸闻。
使者用一种悲忿的语气说:“安成王陈顼狼子野心,图谋不轨,于本年仲春借口诛杀了中书舍人刘师知、尚书左丞王暹、右卫将军韩子高、尚书仆射到仲举等一批忠于先帝和新皇的肱骨大臣,我家主公乃先帝腹心,对先帝忠心耿耿,不敢有辱臣节,是故不得已而叛之。”
“臣遵旨。”
听了此人的话,群臣都暗自点头,一方面是大为附和此人的话,另一方面则是佩服此人的勇气,不愧是以性鲠正闻名天下的崔宣猷崔御正,除了他以外,恐怕也没有第二小我胆敢劈面辩驳大冢宰宇文护的发起了吧!
沉默半晌,一人大声说:“臣以为应当南伐,湘、巴乃上游之地,且出产敷裕,我朝若出雄师,则湘、巴之地唾手可得,便可得其产出,又可坐拥天时,况华皎乃一方都督,麾下很有兵马,可与之谋也。”
“宣华皎使者上殿。”
章昭达客客气气地访问了骆牙,设席拂尘,至于上面的小兵,当然没有如许的福分,只能在城外安营扎寨。
如许也不错,只要吃得高欢畅兴,吃甚么实在并不首要,李青牛一边喝粥,一边如许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