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彦州站起:“你醒了吗?”
“嗯。”安以涵展开眼,面庞在扑腾的心跳中发烫。
严文哲回过神,对啊,他如何唱起歌来了?
“陈总,你有那女孩的质料吗?”
“……”贺彦州有点冒汗:“现在当老爸要这么全能?”
去尼玛的前提!
睡他隔壁床的杜铭志睡眼惺忪,但也吃了一惊:“卧槽,哲哥,你这一大早……在唱儿歌?”
贺彦州眼里闪过一抹惊奇,和顾婆婆相处短短两天,她看到了很多,或许这就是记者的灵敏触觉。
“如何了?”贺彦州探了探她的额头,顺手为她擦汗。
“呃,有吗?能够热了。”安以涵含混其辞。
“感谢。”陈总感喟,“以涵很看重这个项目,没想到才刚进村就出事。为了这个项目,她真的波折连连。”
贺彦州慎重地说:“入村时我会蒙住你的眼。入村后有三大端方:不问,不看,不听。”
安以涵忍住没再问下去,固然她很想晓得他的身份。“这里的私运客私运的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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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台里也为她的案子起了流言流言。
贺彦州凝重地看着她:“你采访的目标是留守儿童,私运客的事你别插手。”
“留守儿童就明显白白两个字:“苦逼”,有甚么好去采访的?还要去个鸟不拉屎的玉池乡?费钱费工夫。”
来这,为的是她要进山采访留守儿童的案子。对讲究贸易回报的电视台来讲,这案子算是冷到了北极,安以涵顶着首席记者加主播的名衔,要求了好久,陈总才勉强让步:如果她找到援助商,他就同意立项。
贺彦州拉张凳子坐在床边:“你睡吧,有我来当你的门神,恶梦不会再来。”
救了阿萌能够把它留在身边,但救了她……
“我喜好听《细姨星》。”安以涵向他眨了眨眼。
但一想起那双茫然无助的眼,她这点的委曲和她的比起来又算甚么?
毫无前兆地,贺彦州俄然展开眼,对上她的视野。安以涵像是被人发明偷窥,仓猝闭上眼。
“人家心头高,又有本领,陪.睡还能挑老板,你没这脸,这身子就别妒忌。”
电视台消息部的陈总接了电话:“严总,还是没有以涵的动静?”
歌声渐渐停了,从窗外透进的月光照见了安以涵清澈如水的眼。她看着他熟睡的脸,温和的月光把他的表面衬着成完美的剪影,投射在她的眼眸深处。
贺彦州一巴掌打他的后脑勺:“大朝晨就胡说八道。”
“我本来想雨停了,山路通后就带你出城,但是我有些急事要措置,能够要过几天赋气带你分开。明天产生了这类事,我不放心把你留在这。以是,我会把你一起带去我住的村里暂住。”
安以涵闭上眼:“我爸也唱得不好听,以是我很快就会睡着的。”
“……”她眼里有种他不忍回绝的小奸刁,贺彦州咽了咽口水,“我先说了,我真不太会唱歌。”
安以涵点点头。贺彦州去拿了杯水,扶她起来喝。
朝晖在安以涵的视线轻巧地腾跃,她渐渐地展开眼,目光往四周投放,最后落在贺彦州身上。
贺彦州走去摸摸她的额头:“很好,没发热。不过你的脸如何有点红?”
她好想把面前这小我,这一幕拍下来。
安以涵一脸惊骇,喘了好一阵子:“我做了个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