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他身材结实,穿了一件灰色短打,头发高高梳了一个马尾,笑着转头与中间瘦骨嶙峋的中年人说着甚么,一脸眉飞色舞的。
柳氏站在路中间还在张望,远处孙药王医药铺的几个学徒正呼喊着将靠在药铺外的闲汉赶走。
“这位孙神医是当年孙药王的十一代孙,有妙手回春之术……”
那一老一少架着中年人过来,那中年人面色青白,嘴和胡子都被血染得通红,闭着眼,已经是出的气多,入的气少了。
被老夫抓住的人年约四十,身材比他矮了一个头,穿了件不起眼的灰色破袄,留了山羊胡。
她精力一振,体贴的给也想看热烈的冬葵让了一点位置,接着将脸紧贴着窗柩,小声的提示了一句:
“郑叔,我爹找的人,是不是他们啊?”
两个店铺中间是一条冷巷,那墙角之下挂满了晾晒之物,也许是本日雨停以后久违的太阳出来了,很多人闲人蹲墙而坐,晒着太阳,一面各自与火伴吹着牛。
姚守宁看到这里,不由冲站在马车旁的郑士招了招手,望着三人地点的方向,问了一句。
“逛逛走……”
人群当中有人美意的劝:
正争争嚷嚷之间,那瘦骨如柴的中年男人从怀里摸了一个土陶瓶,翻开塞嘴,倒了不晓得甚么东西进嘴里头。
他袖子撸了起来,衣裳散开大半,气势汹汹的大喝,将很多人都镇住。
“让一让,让一让!”
有功德者一见这三人冲着医铺而来,不由出声大喊。
目睹明显是要扶人来找大夫,却即将演变成打闹了,四周的人顿时起了看热烈的心,又围上来了。
他闭着眼,脸被衣裳勒的通红,想要挣扎,却又不敢有大的行动,深怕惹怒了这老夫,老拳便落下来了。
人群当中有人装出不经意的上前说了一句,老夫一转头,那双老眼当中闪过锋利之色,伸手将这说话的人衣衿一揪,顿时将他拉出来了。
姚守宁离得远,听得不大清楚,但凭着不凡的第六感,她感受老夫说的是‘干活’!
那三人混迹于人群当中,老夫重新到尾一言不发,说话的只是那骨瘦如柴的男人与少年,三人之间蹲站的位置给人一种相互不熟的感受。
离两人一米开外,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约五十来岁,灰白的头发乱蓬蓬的。
少女趴在镂空的马车窗上,听闻这话,点了点头:
“来了!”
姚守宁养在深闺当中,能凭感受一眼辨认出那三人属于朋友,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这几人与中间晒太阳的闲汉本来也没甚么别离,但不知为何,姚守宁总感觉这三人有些诡异。
他呲牙咧嘴的伸手搓着后脑勺,一脸敢怒不敢言之色。
“您看出来了?”
“哎呀,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