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俞点点头:“老爷与都城来的一名大人密谈时,我偷听到的。那人说这释空和开坛*的九皇子,有八/九分像。”

“哦?”

“前几日……来的阿谁和尚,现在如何了?”

“庆俞,”何修合上手头的《法华经》,勉强打起精力朝外间唤道,“别打盹了,陪我出去逛逛吧。”

何修睨了他一眼,“你懂个屁,持续说。”

庆俞眼尖,胖乎乎的小手指着远处梅林小径上的纤细身影,小声道。

得,还是别折腾了。

何修冷眼瞧着她款步走向释空,心底的讨厌竟比昔日更甚。

那柳姨娘一袭芙蓉祥云百花褶裙,外罩了件浅粉色雪狐裘衣,身姿款款地福了一福,转刹时便迷得那何玄令派来守园的家奴放了行。何修也不作声,揽了庆俞足尖一点,发挥轻功翻入园内。

“哎哎哎,少爷,疼、疼疼……”

没人应,何修进步了声音,“庆俞!”

祷告结束,丫环便扶了柳姨娘起家,回身与身后鹄立的释空相对而视。

许是前次释空的话多多极少刺激到了何修,他眼下端方得很,未在释空跟前露面,也没给何玄令找甚么费事,反而窝在配房里看起了那些个晦涩难懂的佛经。

“少爷,贱妾方闻释空大师善药理,欲求药,何如贱妾丑恶羞于示众,是以……”

这话叫何修听了,顿时就乐了,伸手去捏庆俞的鼻子:“你这个小马屁精。”

完了瞧也不瞧柳姨娘,只盯着那释空,“这孤男寡女,怕是不大合适吧。”

离得远,也听不清楚他们说了甚么,但见那柳姨娘忽地身形不稳,竟直直朝释空怀里栽了畴昔。

“晓得丑还出来抛头露面,滚!”

何修上去就是一个爆栗砸他脑门上。

三年前由一扬州盐商献给了何玄令,据称是一等的瘦马,不但冰肌玉骨、容色过人,更是自小便被教习歌舞、琴棋与书画,各式淫巧,很快便讨得了何玄令的喜好,由一个侍婢扶成了姨娘。

何修把人骂走后内心舒坦了很多,开口唤庆俞。

何修唇边浮起一抹陋劣调侃的笑,在背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又皱了皱眉道,“走,我们也去盯着。这柳姨娘闹出笑话倒是小事,但若这释空若真是九皇子,何府怕会惹了费事。”

庆俞面前一亮:“少爷,你说。”

提及这柳姨娘,也是个怪杰。

庆俞低着头,委委曲屈地不说话了。

一转头,才发明身后的小厮朴重直地瞧着释空,竟似看痴了。

何修笑了笑:“提及来也古怪,他一贯眼界高,怎的对这释空和尚如此上心?”

“这九皇子入了佛门以后,到和别的那些秃驴分歧,他埋头研讨起了梵学,短短几年便已成就高深,不但亲身脱手编辑梵学讲义,还主持开坛宣讲。*时,听众极多,常常达到一万多人的盛况,连那些名僧硕学都接踵而至。”

像模像样鼓捣了几日,也算是用心了,可别说甚么大彻大悟,反倒憋得慌,一瞧那些密密麻麻的经文就头疼。

“不知大师有何要事与我姨娘筹议,竟需得闭门谢客”何修压着怒意,一脚踹开那扇快闭合的门,把那丫环吓得一颤。

释空点了点头。

“就这点出息!方才谁说……”何修话到一半,俄然又收住了,改口道,“你去外头守着,我有话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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