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我向下属请个假,一小时……不,半小时就到。】”
见曲南希偶然解释手机的事情,温俞的问话声却一如既往的热络,仿佛他们之间向来未曾产生冲突:“【你从云南返来了?】”
温俞瞳孔收缩,只见曲南希和他四目双对,青年眼神诡谲,竟用手背悄悄地、一下一下地拍打他的脸颊:“……然后,惊骇、懊悔、不甘、绝望会一点一点腐蚀你的自负心,很快,你就没空可惜了。”
“给我吧。”
“既然他都奉上门了,那就见一见咯。”曲南希漫不经心肠道。
越是可贵,越想到手。
与曲南希所想的分歧,温俞此次来见他,的确是带了两分热切的至心的。一块石头被捂了四年,多少都被捂热了些。只是石头的心是冷的,当初快刀斩乱麻时干脆,斩完以后有多少悔意就不晓得了。
“好久不见,南希。”
直到青年分开了好久,温俞才动了动生硬的手指,捧起面前曲南希留下的咖啡,嘬了一口,然后卡在了喉咙上。
“你是应当可惜。”曲南希站了起来,将那杯一向在搅却没有碰过的咖啡推到温俞面前,然后弯下腰凑过脸去,嘴角勾起,“等你垂垂发觉,有些差异是你不管如何笑容迎人、乃至死皮赖脸都没法弥补的时候,你乃至会为你至今为止所度过的人生感到可惜呢……”
看,温俞这小我,向来都那么殷勤烫贴,如果健忘记之前的各种,曲南希还差点产生了对方一心一意地存眷着本身的错觉。
“……”
肆意而神经质。
是当初在病房里看到的阿谁曲南希。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逼迫相亲?!
曲南希眼皮都没有抬,一向专注地搅拌着面前的咖啡,说话时的神态如同他答复的是面前的这杯咖啡,而不是方才落座的这个曾经的大学室友。
“【我是温俞,是南希的朋友。】”
“【南希,是我……你的手机打不通了,我试着打曲大少的尝尝运气,想不到真能找到你。】”
曲东黎将手机囫囵塞到弟弟手里:“狠狠骂他,纵情说,不消担忧哥的话费。”
韩冬沉着神听着电话那边师父的话,却仿佛如何都没法了解对方的意义。
曲南希在宇和市场部时一向分担了温俞作为小组长的大量事情,他辞职后,温俞肩上的担子一下子减轻,上头又几次分拨新项目,温俞□□乏术,才气上逐步显得捉肩见肘。
曲南希忍不住挑眉笑了:“好啊,你现在来?”
温俞的指尖不成遏止地因为惊骇和镇静而颤抖,心脏处狠恶的起伏,已经将征服欲和情/欲完整混和成一团未知的冲动。
曲东黎将手机再次从耳朵旁拿开,用眼睛瞪着还闪动着“通话中”的字样,仿佛想要就如许穿过屏幕掐上正在说话的阿谁男人的脖子。
挂掉电话,把一向试图凑到话筒中间的曲东黎的脸推挤开,曲少爷疏忽大哥那“你小子竟然不骂他是不是还余情未了”的不满的、怒斥的眼神,好整以暇地叮咛:“你们先归去吧。”
有些人就是冒险家,换句话说,有些人就是贱的。
这内里怕被曲南希加了一整罐糖块吧……
温俞打量着曲南希一身浅显的T恤牛仔裤,做派不像个有钱少爷,又想到对方固然曲直家二少,这些年来从未传闻他插手过家属买卖,也未曾在媒体上看出曲家对他的正视。想到曲南希头顶上另有个曲家大少,而曲东黎一向以来也作为曲家及星环国际股分的担当人在列席公家场合,曲父也曾公开流露过让大儿子担当家业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