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外头热热烈闹围了一群人。严妍晃着小脑袋瞧了一阵,为首与爹爹们说话的那几位中年男人,想必便是本身的几位娘舅。
邻近中午,严家的马车渐渐走来,两张车子外头都有挂上了“严”字。因自家还是商户,马车的规格另有所限定,马匹只是一匹棕红色的公马,马车的内里不能弄得太富丽,连那外头代表家属的族徽,上面不过是光溜的一块铜板,没有任何纹饰,单单只誊写了一个“严”字。
冯氏笑道:“有,有,都有,来来,我们出来。”
是以第二日汪管家也了然,是以巳时起才带着人到城门口等着,手里还抱了个汤婆子,倒显得有几分随便。
瞿氏见小闺女睡醒了,拍了拍她的肩,道:“我儿可睡醒了,我们到你娘舅家了。”
瞿家独一的女儿,八岁的瞿婉婷,她看着大哥,二哥,三哥,和四弟,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笑,逗趣道:“大表姐,你等等我……”
冯氏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里,统统人都闻声了。话音刚落,严婧较着红了脸,她只好微微低下头,盯着本身面前的碗筷。便是瞿家那几个儿子,也感觉有些难堪,不时瞟了劈面的严婧一眼,见她低垂着脑袋,那耳朵尖儿都红得像成熟的石榴籽儿,现在竟然感觉分外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