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妍无语地看了这小妞一眼,能不这么戳人伤疤吗?
严妍假装甚么都没闻声,坐在位置上,翻开油纸,小口小口地吃起饼来。归正对方又没直接说她名字,她又何必去计算那么多呢!
朱蓉瞪大眼睛,指着严妍说道:“ 你这贱、婢,竟敢使诈!”
又过了一会儿,还未见着人,便闻声一个稚嫩的声音哼着小调传来了,汪瑶捂着嘴笑道:“ 定是柳菡mm来了。”
初等部的孩子们一天也就四节课,学业并不沉重。并且因着这一届里,有静安郡主和佳柔县主两位皇家贵女,另有夏、赵两大世家之女,选来讲课的讲师们不但在专业范畴很有建立,脾气也是暖和的人担负。比起一墙之隔的男院,讲授次序那是宽松很多。
“我是汪瑶,我爹爹是侍读,你爹爹是不是鸿胪寺主簿?我昨日听爹爹提起过你们严家,我爹爹他还说与你爹爹干系可好了呢。”
“你……好啊,果然如江姐姐说的,你们严家人就没一个是好人!”朱蓉说着抬起手便朝她脸上扇一耳光。严妍头一偏,又退了几步,朱蓉扇了个空,身子朝前又没稳住,一下子不由有些狼狈地踉跄了几步。
两人说了两句,汪瑶跟严妍先容了别的另个女孩儿,一个叫邓霜霜,一个叫邬晓月。严妍内心很快便有了个大抵猜测:这几人的家世在这班里也算是靠后了。
课堂里其他三位小娘子不时看向她,严妍便朝对方暴露一个美意的浅笑。未几时,阿谁着绿色绣着红蓝相间彩蝶襦裙的小娘子便朝她走过来,说道:“你好,你是姓严,对吗?”
严妍叹了口气,内心倒是暖洋洋的。来到这天下七年了,她过得无忧无虑,顺风顺水,家人敦睦,这让她怎能不打动。严妍一边想着,一边往课堂走去。
第二日一早,严妍便没让娘亲再次护送,本身坐着小轿便去了学里。瞿氏看着她小大人似的模样,这内心又是欣喜又是模糊的哀伤。人到中年,她的容颜也垂老迈去,看着孩子们一个个分开她的身边,今后还会看着他们组建家庭,内心这份落寞自是不必细说。鄢都不比雍州城,但是个销金窝,三位夫君有各自的事情要做,白日冗长的时候就她这个女仆人在家,没有昔日孩子的欢声笑语,也感到有些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