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菡本日穿了件湖绿色掐丝襦裙,头发上的也佩带了同色系的玉簪子,几朵镂空钿花,面上略微上了点粉,倒也是清清爽爽,站在她娘亲中间,一向抿嘴含笑,虽是话未几,倒也是个灵巧懂事的。
柳菡也心疼娘亲,一面叮嘱她今晚要好好歇息,一面又去厨房监督熬药。
梅氏看了看严妍,对瞿氏道:“我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令嫒,真真是个可儿儿,难怪菡儿常常在家提起。”
严家本来在这都城里不过是路人甲乙丙丁,可现下因着严家有两个闺女都嫁入权贵之家,现在也是风头正劲,这会儿见着这严家小闺女,年纪虽小,倒也生的斑斓,模糊能窥见今后的国色天香。这会儿不管是在坐的柳家人,还是梅家的人,都不时朝她打量。
梅氏见闺女现在比起之前沉稳了很多,内心倒是感觉安抚。以往她就是担忧孩子这性子太活泼了,今后嫁人不讨婆母喜好。便是现在有人前来密查动静,梅氏也不敢答允甚么。
天气微微亮堂起来,柳菡便起家,开端了明天的重头戏。本日是娘亲的的生辰,柳菡早早就去梅氏屋里头先给她磕了头,又再次去看了各处的安插是否安妥,本日的饮食安排一应事件,她都安排得很用心。如果平常,梅氏生辰这日,都是亲戚,她倒也没本日这般严峻。
但私底下,柳二郎却但愿能借此机遇,与严家交好。柳二郎和柳老太爷的心愿是一样的,严家虽说现在在鄢都城里还算不得甚么,但以严家身后背靠的那几大世家,许以光阴,严家更上一层楼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几人落座,又各自扳谈起来,过了小半个时候的工夫,梅氏身边的婆子过来讲梨园子那儿已经筹办安妥了,梅氏这才笑着号召人去前头听戏。
柳家租的宅院处在都城的西南角,算不上多大,但也洁净整齐。这鄢都城的房价很贵,平常百姓或是公职职员,积累一辈子能够都买不起一座宅子,严家若非之前经商时攒下了万贯家财,当初来都城里,怕也是只能靠租房过日子。
严家的马车停靠好,早已有小厮儿上前接引,瞿氏带着闺女,很快便进了柳家的房门。比起严家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柳家这院子便简朴很多,是以很快便到了梅氏的院子。
这个时候,还算不上鄢都城最热的时节,只是这几日日头确切有些大,倒是让人很有些受不了呢。
这一日,总的说来,也算玩儿的来宾如归。待到晚间,梅氏将来宾们一一送走,才松了口气,她本就身材不太好,这一日下来,只感觉累得紧,身子有几分吃不消。
瞿氏笑道:“柳夫人快别夸她了,我家这女儿,自小被我惯坏了,如果有你家菡菡一半懂事,我就谢天谢地了!我常听妍儿提及她这位同窗闺蜜,本日瞧着这么惹人垂怜的小闺女,我这心尖尖都要融了。”一边说着一边还对着柳菡对劲的看了又看,一边又道:“这些年,我家严妍在学里也是多亏了你照顾,若不然以她这性子,指不定闹出多少笑话来呢。”
几人这般把对方的闺女一阵夸,又各自给了见面礼,便一一落座。本日来柳家的,多数是柳家的亲朋老友,或是梅氏母族,都是自家人,倒也不拘礼。
梅氏听得下人报得人名,便也站起家来。门帘被翻开来,瞿氏便一脸笑意地出去,虽是第一次见,但也并不显得冷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