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将表再次收起来,自傲道:“而我这块表,两百年来一向由爱表的人悉心顾问打理,仍然如新。我问你,两百年时候,又值多少钱?”
罗小白皱起眉头,说道:“可我不会种草莓啊。”
这女子听了罗小白的话,马上笑得花枝乱颤。
老头狠狠咬了咬牙,他情不自禁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也忍不住抓住扶手,脸上肉痛道:“小兄弟,600万比特,不能再多了!”
“要打一点扣头?”
罗小白转过身来,笑嘻嘻道:“650,太刺耳了,要不680?”
“咳咳!”
老头声音才落下,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女人拎着一壶茶从里间的屋里款款走了出来。这女子眉眼熟的甚好,属于端倪含情的那种,天生情义绵绵。她穿的也素雅,一条齐膝长裙,脚上踩着一双高跟鞋,走起来脚下生风。非是弱柳扶风的风,而是清风拂面的风。
罗小白将表再次拿出来,在空中慢悠悠晃了晃,笑道:“老头儿,你可别框我。机器被人们缔造出来的用处就是为人而办事,两百年前的新表?你逗我玩呢,两百年不消,恐怕表针早就锈蚀掉了。”
说话间,容颜不俗的女子拎着一壶茶走到罗小白身边,轻声软语道:“公子,不知你喜好碧螺春还是门前雪,婢子自作主张,给公子沏了一壶门前雪。”
这回换女子一脸不成思议的神采,不晓得罗小白是如何看出她身份的。
女子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惊奇,随即笑道:“公子,人家辛辛苦苦为你泡的茶,你如何能说我是为别人泡的。”
他冷冷一笑,对女子道:“玄月姐姐,我这块表,代价定在一千万之上,对吧?”
老头儿立即傻眼了普通,语无伦次道:“你,你,刚才不是说650不吉利,要改成680?”
罗小白重新坐下来,他翘起二郎腿,嘴里道:“这大热的气候,也没口茶喝。”
“为我泡的?”
他决计将目光停在女子胸口处,只见那边一颗心形的草莓仿佛顶风盛开。女子被罗小白一语点破心机,脸上刷一下红了一片。
女子发觉到罗小白的眼神,用心挺了挺胸膛,眼角狐媚一笑,说道:“小小年纪,尽不学好。”
不过令这女子才想不到的是,罗小白向来都不是甚么附庸风雅之人。他要茶,不过是真的口渴了,另有就是想见一见这玄月当铺真正的仆人。
他说完,悄悄闭上眼睛,无形的意念之力满盈开来,悄无声气将罗小白包抄此中。
说完,也不等罗小白答复,她已经变戏法般从身后取出来一个洁白无瑕的茶杯来,替罗小白斟满九分,她道:“公子一看就是读书人,这茶约莫是比不上碧螺春的茶香,但就巧在名字上附庸风雅。我们京陵被人说成贩夫走狗、引车卖浆之流都有六朝烟水气,何况是个风采翩翩的读书人。我猜想,公子这般风骚萧洒的人,内心也是更喜好门前雪的。”
女子收起来之前那副小婢女的媚态,端庄道:“小兄弟说的不错,我就是这家店的仆人,玄月。”
罗小白笑了笑,角落里一只胖嘟嘟的肥猫落拓走着猫步,从横梁上纵身而下,轻车熟路跳进女子怀里。
老头闭上眼睛,等他展开眼睛的时候,竟然利落道:“成,680万。”
罗小白在女子惊奇的眼神中,抬头将一口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