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能成为朋友,骨子里又能差多少。
世人不玩了,筹办上桌。
“诶,不对。韩廷说这顿你请啊。”肖亦骁看向曾荻,瞥见了站在背面当背景板的纪星,见是生人,眼神略略在她身上停顿一下。
她还想着,一局打完,韩廷又赢了。桌上之人又是一番笑闹。
纪星答:“24。”
有钱的贩子恰好都爱附庸风雅,吃个饭都搞这么大阵仗。纪星能够预感过会儿的觥筹交叉嬉笑应酬,至心感觉华侈了这么好的地儿。不过这都不该她操心,老板带她来必定是因为会聊到事情上的专业内容,好好表示便可。
曾荻瞥一眼桌上的玻璃杯,随口道:“纪星,帮肖总加点水。”
另一头有个四方桌,五六个高大矗立的男人或站或坐,围在桌边玩纸牌。
韩廷透过镜子看了眼曾荻,没说话,抽了张纸擦手。
人是淡淡笑着,她却心底一沉,晓得是真惹着他了。
窗子升上去时,曾荻目光随便一落,自上而下扫了纪星一圈:妆容打扮都得体,够标致,也够年青。
纪星不晓得他们在说谁,便闷声干坐着。
谈天声中,又是他洗牌。
办事员出去问是否需求上菜,韩廷说能够了。
而她和韩廷也持续着本来开放而自在的干系。看似能随时没了干系,可跟韩廷这类人相处,这已是再好不过的了。
肖亦骁玩牌去了,没再持续跟她发言。
他系着袖扣,随口道:“断了。”
“二十,八?”纪星真不擅判定。
本日这局完整超出了她的设想。她原觉得是应酬局,烟雾环绕,嬉皮笑容,客气对付……总之就是俗不成耐又得皱眉忍下。
他笑容放大,笑出声来:“感谢啊。”
可带领还站着呢。纪星让出一步,说:“曾总,你坐吧。”
肖亦骁没接这茬。
目标地不远,是一处掩映在大片树丛草地间的中式餐厅。如果是春夏或春季,该是风景如画。但现在是夏季,只要无边的枯木狰狞地伸向夜空。
他却也只是随便一笑,仿佛并不如何纵情。
纪星坐在原地,左边看肖亦骁的牌,右边看韩廷的牌。
曾荻上前搂他的腰,抬头看他:“如何见你不欢畅?”
纪星心跳砰砰,觉着他样貌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了,或许是和哪位演员撞脸了?
他的一丁点儿情感窜改,别人发觉不出,却逃不过她的眼睛。
包厢门推开,一地水墨青山的柔嫩大地毯,踏上去脚底一陷,跟踩着云似的。
肖亦骁再度扭头,盯着她看,眼睛亮亮的,饶有兴趣:“你看我多大?”
纪星干笑两声,不知如何接话。
四周之人你一句我一句轮番调侃,洗牌那位“韩公子”倒安闲,不搭腔,用心洗牌。一摞纸牌在他指间服服帖帖,刷刷飞动着。
“我看也就二十一二。”肖亦骁展开手里的牌,说,“没扯谎?”
倚在韩廷椅背后的曾荻神采却变了变。犹记得当年传闻韩老爷子安排他去相亲时的风景——他站在沙发边穿衬衫,她从床上溜下去,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调侃:“相亲?你不会真结婚吧?”
纪星下认识去看他,她站着他坐着,俯视下只瞥见他一小半侧脸,模糊样貌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