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大,却切中了关键之处。
炎看了看一脸等候的爱卿,又瞧了瞧不为所动的景霆瑞,便率先上炕,盘腿坐下,但他很快说道,“皇兄,臣弟很乐意陪您饮宴,不醉不休,但是,您不先把话说明白的话,臣弟恐怕要食不下咽啊。”
他身上穿的是鹅黄色的锦袍,绣着龙鳞纹,随便当中透着高贵之气,到底是真龙天子,气质不凡。
“臣弟也要去!”炎看到景霆瑞竟然奸刁地立即抢了一个随扈名额,立即也跳下炕桌,大声要求着。
“两位大人!外头冷,快请吧。”小德子上前,躬身聘请入内。
“臣弟了解您一心为民,但是也得考虑本身安危。”炎面色严厉地说,“臣弟晓得楚洲岂止是受损严峻,更如同沦陷的城池普通,前阵子派去的赈灾官就死于非命,就算您有御林军的保护,大可杀尽那些趁机反叛的恶匪,但是疫病呢?这是防不堪防的!”
景霆瑞抱拳问道,有句话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当然爱卿不成能做不义之事,只是他这般地热忱邀约,还同时叫上他们两个,保准没有功德。
肩舆一左一右地停下,左边走下来的是永和亲王,右边则是骠骑大将军,他们二人互望了一眼,景将军率先抱拳施礼。
“如何?你们都没话说了?”爱卿窥视着二人的神采。
“有景将军去就行啦。”爱卿满脸是笑,对弟弟说道,“你留在皇城吧,这里不能没人主事。”
景霆瑞无声地感喟,走到炕桌旁,坐下来。
“皇上既然主张已定,末将愿随行伴驾。”景霆瑞下了炕桌,躬身说道。
景霆瑞的内心也免不了打鼓,有些惴惴不安。
长春宫外,小德子带着几个寺人迎候暖轿,固然鼻头冻得通红,脸上仍然带着光辉地笑。
“皇兄,要不是为了百姓,臣弟是决然不会承诺这件事的。”炎说,仍然有些踌躇地接过酒杯,“但您必然要重视安然,遇事千万不要冒险。”
――待续
炎的话句句在理,爱卿除了用力瞪他,竟说不出辩驳的话。
一向以来,皇上都是深居宫中的,只要在面对亡国的危难时候,才会远赴疆场,御驾亲征!
“行!听你的。”爱卿利落地点头,接着,他与炎、景霆瑞相互举杯,一饮而下,算是把这事给肯定了。
“如何你也来了?”炎语带嫌弃地说。
就像他措置贾鹏的事,看起来有些莽撞,但其成果是恰如其分的。
因为只要景霆瑞的工夫在世人之上,如果连他都庇护不了皇上,就没人能够胜任了。
进入设有铜暖炉的殿阁内,如同置身春日当中,不但暖和恼人,另有一股芳香,插在宝瓶里的腊
“两位卿家,朕深夜召你们入宫,真是难为你们了。”爱卿免除了他们的叩拜,笑吟吟地说道,“来,入坐吧,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梅,开得正艳。
现在这回,皇上又想要做甚么呢?
“小德子,倒酒。”爱卿高兴极了。
酒过一巡,爱卿仍然看着酒杯,“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
景霆瑞和炎又相视一眼,但这回谁也没说话。
“为何?!”
爱卿笑眯眯的,头戴着一顶乌纱冠,冠上镶着一块黄玉,系冠帽的穗绳也是金黄色的,烘托着爱卿那白里透红的得空肤色,真是七分俊美,三分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