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人的话还没说完,景霆瑞就已经腾空一跃,飞上了二楼。
他回身想逃,却被景霆瑞拎住了粗厚的脖子,一把摁倒在了错愕的老板面前。
这可真的惊吓到礼爷了,顿时面无人色,这些人可都是妙手啊,就这么一招被摆平了,能不感到惊骇吗?
他的目光更是锋利得让人不敢直视,在他扫视而过的刹时,那些保护都停了手,不由头皮发悚。
“报歉。”景霆瑞降落的声音,如同冷冬中的寒冰,让人闻声都忍不住颤抖抖。
都说相由心生,此人真是暴躁残虐得很。
“那里来的野小子?!竟敢在皇城肇事,不是活腻了吧!”稽查大人号召着衙役上前,景霆瑞见到如此倒置吵嘴,官官相护的景象,不由得眯起了黑眸,冷冷隧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就当我是替你们的长官经验你们。”
一个保护忙着用锦帕按着他的鼻子,给他止血。
景霆瑞猛地一摁,礼爷那吃得白白胖胖的脸,嵌进了地板里,疼得他“呜哇!”惨叫!
“快抬他去看大夫,”景霆瑞道,拿出银两,“救人要紧!”
景霆瑞拽下男人挂在腰间的织锦荷包,抖落出内里成卷的银票,大抵有伍仟两吧,给了老板。
“你没瞧见,都打闹成如许了,还没有官兵上门吗?”那人点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人我们获咎不起……”
保护们仗着人多,天然簇拥而上,将景霆瑞团团围住,叠罗汉似的扑上去,将他赛过在地。
“哟,这老狗还会说人话啊,哈哈!”这位礼公子的鼻血是止住了,他笑着端起酒壶,把酒淋在老板的头上,这伤口遇着酒,但是火辣辣地疼,老板却连躲都不敢,任由他欺负唾骂。
“对不起!大爷!您饶了我吧!”礼爷哭得极其丢脸,眼泪鼻涕一把把地掉,老板瑟缩着点了点头。
“吁――!”
“甚么?!好大的口气!给我上!”稽查大人抄起锋利的大刀,就斜刺里砍去,景霆瑞身影一闪,竟然消逝了。
“疼死老子了!”礼爷紧按着血流如注的手背,那伤口都深可见骨,他转过扭成一团的肥脸来,恶狠狠地瞪着景霆瑞,“倒来了个不怕死的,都愣着干甚么?!打!给老子打死了,丢河里去!”
这里,只要酒桌是无缺无损的。有个头戴金冠,一身光鲜锦衣的肥硕男人,背对着临街的窗户,坐在那儿,抬着头,骂骂咧咧着甚么。
“大侠救、拯救,我爹还在内里……!”少年伸脱手臂,指着店铺的二楼,死力想要说甚么,却捱不住剧痛,昏了畴昔。
二楼本来设有存放贵重器皿的木柜,一排排的相称整齐,只是现在全都被颠覆了,代价不菲的瓷器也尽数砸毁,满地的破裂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