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哭得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韩途又感觉挺过意不去的,将脚收了,叉开腿坐着,两手扶着膝盖,砸吧砸吧嘴道:“好了,别哭了,瞧你这一脸妆都花了。”
韩征一支烟夹在手里快烧到屁股,他掸了掸上面燃尽的烟灰,揪着烟嘴再吸了一口,撇到一边地上,问:“你如何跟艾家那二丫搞到一起的?”
安东拿袖口捂住嘴,说:“问了,她不肯承认,说我诽谤她一家,跟我要分离。我当时就翻着那些账单条约,看到上面写着她爸,乃至另有她的名字。我说好啊,分离就分离吧,她慌了,那天早晨给我打电话,边哭边把事情都说了。”
安东说:“我对莫莉真的是当真的,也想过要给她一个将来,我没想到事情会窜改得这么快。”
折腾半天,韩征看着安东一脸汗泪交集的脸,说:“这些事你问过莫莉没有?”
李元山在中间看不下去,抓过韩途的手做和事佬:“小途,跟个女人你计算甚么,松了松了,你不喜好,我还要呢,又不是特地给你找的。”
当时候只感觉这女人有点傻大姐,有了甚么东西就把本身当作架子,一层层的堆叠起来,没有想到她是真的傻,被一个两个玩得团团转。
韩途张着嘴思考半晌,总算回过神来,说:“哦,就是她啊,瘦得跟个竹竿似的,至于那甚么小茉莉就是站我们家司音中间那位吧?”
安东眼神发直,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终是摇了一摇。
脚下烟头越聚越多。
韩途直笑:“瞧你那点出息,就晓得玩,这世上女的那么多,你又能玩几个?”
韩征一阵翻白眼,刚要呛一句“有甚么不舍得”畴昔,安东树抱熊似的紧紧搂上他,大哭:“你能舍得吗,莫莉?我内心好苦啊!”
安东冷哼。
李元山被一口烟呛得直咳嗽,熏出几滴眼泪,说:“滚你娘的,就是前次一起唱歌那位,一张脸妆浓得能登台唱大戏。我说如何那么好钓呢,本来是借着我跟他们安家攀亲戚,操!”
大师都认得他,喊“韩先生好”,一个跟一个地散了去。
韩途接过他递来的一根,不焦急点上,特长指压着内里乌黑的纸捋过来捋畴昔,说:“哦,她呀……不熟谙。”
安东猛吸了几口,声音放得很轻:“还记得前次李元山威胁莫莉的事吗?”
安东按着他胳膊往上使力,站直身子,垮下来前一把勾住他脖子,半睁半闭着一双眼睛道:“你能舍得吗?”
酒任凭安东喝了,情感也任凭安东宣泄了,韩征将他扛去水池,捧上几捧水摔到他脸上。被激得一颤的男人展开眼,韩征居高临下地看他,问:“复苏了没?”
韩征站在路口,一向等着看艾小娥将车开过街口,此时肩上忽地被人一搭,他警戒看去,韩途露着一排白牙朝他笑。
女人一刻不敢多呆,从地上踉跄爬起来,绕过韩途面前的茶几,盘腿坐上沙发,谨慎躲在李元山前面。李元山呛声:“你也是贱的,这下好了,玩大发了吧,真把人惹毛了,你家里人都不晓得上哪收尸去。”
安东说:“不然呢,莫莉说要去见艾小娥那次,我干吗不拦着她?我连她改名的事都不晓得,能晓得她一向跟我父母有来往?可你又能说她甚么呢,万一真就是尊敬长辈,礼节性的一个拜访呢,你是甚么香饽饽啊,谁能为了你十年如一日的做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