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赟晚了一步,没能在课堂门口堵到人,只好拽住个急着去打球的男生问:“宋飞鸟呢?”
“是啊。”见宋飞鸟看过来,董老朝她招招手,问:“飞鸟丫头,你还记得我家外孙吗?”
宋飞鸟这回推开椅子直接站了起来:“我吃好了,你们慢用。”说完就快步往门那边去了,走之前还不忘捎带上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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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飞鸟点点头回身去了,余光里瞥见母亲接过江屿手里的东西,含笑抱怨:“来了就好还带甚么礼品。”
宋飞鸟笑着:“不急,我渐渐等。”
“走了?”李赟手一松,立即转头去找褚英算账:“诶,我不是让你拦住宋飞鸟的吗?我这得找她谈谈月尾校庆的事…”
被扯住的男生挣了挣,道:“走了。”
西门的保安已经见宋飞鸟很熟了,见她过来笑着打号召:“你家的车子还没来呢。”
“师兄你如何会在这?”宋飞鸟上前几步,跟小地痞似的吹了声口哨:“还把这么低调的车开得如此骚包。”
宋飞鸟在这里长大,却不常返来,在家里住的时候还没宿舍多。她帮着江屿提了好几袋伴手礼进门,一昂首就瞥见本身父亲正和一名穿戴中山装的白叟家在院里下棋。
话才说完就闻声一阵引擎轰鸣声,拐角处一辆深银灰的车冒了个头,紧跟着一个标致的甩尾,劈面缓行了过来。
“嗯。”
宋母没吃几口就停下了,用纸巾掩了掩嘴,先是和江屿聊了会儿,接着看向宋飞鸟: “摸底考成绩呢?”
宋飞鸟转而去够手边的玻璃杯,想喝一口清咖过下嘴,却又被挡了一下:“别喝这个,会有牙渍。”
送走董老后,几人便坐下来吃晚餐。宋家的家风向来松散,但也没有严到非得吃不言寝不语的处所,不过嘴里有东西的时候是必定不能发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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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飞鸟哦了一声,拎着书包乖乖钻进了副驾驶。
车子开了一会儿,宋飞鸟俄然转过甚:“师兄,先前那件事我还没说完…”
氛围有些生硬,江屿刚想说几句和缓一下,宋父俄然开口:“你们组合那首歌是你写的词?”
她看了眼宋飞鸟,神采微沉:“去换身衣服再过来,说过多少遍了,出了校门就要重视私服搭配。”
很明显宋母没想听她答复,自顾自持续说:“妈妈从几位名师朋友那边要来了一些习题册,过会儿你一起带走,另有那些琴谱也都拿去。”
路炎川正跟老太太说着话,不知如何俄然转过了头,与一向盯着他到有些入迷的宋飞鸟对了对视野。
正想着,车子竟是一个急刹停在了她面前,玻璃缓缓降下,江屿的脸露了出来。
宋飞鸟躲开他的手,炸了:“发型乱了!你再这么撸我会秃瓢的!”
第十四章
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宋飞鸟拎起书包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课堂,分分钟跑没了人影。
放工岑岭期的郊区很挤,江屿开了大半个小时,终究拐进了一条幽深的巷子。
“你高二了,不要华侈时候在没成心义的事情上晓得吗?校带领那儿我都办理好了,同窗之间也不要走的太近,他们靠近你多数有目标,你没有精力措置这些干系。另有,现在跟你组合的阿谁小女人我还没见过,不晓得品性如何,下次带来看看,不可就换…”
董老叹了口气:“也是,毕竟这么些年不见了。他比你大了两岁,你叫他小火哥哥,整天跟块牛皮糖似的都黏在他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