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锋现在那里去想那么多,望着爷爷的墓碑,恨声道:“锋儿必然将那瘸腿梵衲的人头提来,给爷爷、给猎户村叔叔血祭,就算丢了本身性命,也在所不吝!”
那一夜,不但爷爷一人送了命!另有更多的猎户叔叔,因为本身断送了无辜的生命?
说到这里,端木锐双目血红,泪眼欲滴:“那天早晨,瘸腿梵衲恰好来看望师弟,是以一起到了猎户村,也认出了我独臂端木。那家伙二话不说,便大开杀戒,蔡叔、李叔都是死在他的杖下,他将我打伤后觉得没气了,才肯干休拜别!”
“好!好...”
“嗯...”
耿锋望着独臂端木变得暗淡的眼神,嘴角一阵颤抖,说道:“我在龚家堡武馆杀了裘千猬,给爷爷报仇了!”
“为甚么?”
待他走上小山半腰,借着夜色一看,只见空旷的山坳当中,骇然又见一座大大的圆丘,前面立着一块粗糙的石碑,其上是刀斧刻出的一行粗陋笔墨,以鲜血涂成了黑红色―――猎户村七人墓。
“大叔,锋儿没有死,是锋儿返来了!”
耿锋双目滴血,决然道:“大叔,锋儿不怕死!只要能杀了那家伙,就算丢此性命,又算得了甚么?”
“他是裘千猬的师兄,就是血洗我猎户村之首恶,也是你我的最大仇敌!”
抱着耿锋的是端木大叔,他打扮得如野人普通,浑身裹着兽皮,结实的身材瘦了一圈,混乱长须仿佛好久未曾剪过,头发混乱如蒿草普通披在肩上,神采早已经落空了昔日的豪气,仿佛俄然衰老了几十年。
“不...报仇事小,性命事大!”
独臂端木痛苦地摇着头:“锋儿,太难了!那瘸腿梵衲修为了得,已经是武境第六重之大美满斗士,传闻还投身进了石头城“野狐帮”。大叔修为半废,底子有力与其对抗,你目前的气力,和那瘸腿梵衲比拟,的确是天壤有别的!”
他昂首一看,见到了一张熟谙的慈爱面庞,再也忍俊不住,放声“嚎嚎”大哭起来。
爷爷死了...
现在还是天气乌黑,天上的云,不管是白云、乌云,都没有如现在的黑云,这般的靠近空中,仿佛这个天,就要塌了下来。
端木大叔将那小小的紫金钵递给耿锋,说道:“当初,你大抵只要半岁模样,睡在这紫金钵里,捆在你娘亲的胸口,跟着波浪飘上了岛来。可惜我和耿三爹发明之时,你娘亲已经没有气味了。”
“当年,大叔也曾粗涉武境,但是幼年气盛,不晓得蓄势内敛,爱好逞强斗狠,最后落得修为半废,丹田负气散尽,只剩下这一身横练力量了!”
耿锋大脑一震,禁不住问:“我...的出身?”
“大叔!我...”
端木大叔眼角缀着泪花,谛视了耿锋身子半天,俄然“哈哈”大笑起来,仰天喊道:“彼苍有眼!让我家锋儿真成了一名武境斗士,今后定会出人头地!”
端木锐道:“十六年前,我端木锐乃是蓟王城周太尉府帐下偏将,也是一名金刚斗士。有一日,偶然碰到同府的邹五缺和他兄弟邹三水,拦劫一名良家少女欲施欺侮,一时义愤便脱手杀了那邹三水,又废了邹五缺一条大腿。但是,击杀了同属太尉帐下的将士,论军法当斩。幸亏太尉念及我之军功,只断了我一臂,废去修为后摈除出府,才留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