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浅笑凝在唇角。
又是一首曲子的半途,韩依依忽而九点钟方向传来漫骂声——“你谁啊,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公家场合耍地痞?”
那不是顾凉城是谁?
“这位客人,是需求点曲么?”
二人分开,韩依依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谨慎翼翼地打量他的神采,却发明那双流墨般的眼瞳中寒意却还是很重。
“不是。”那人说,“就是看你弹得挺好的,想给你200的小费。”
韩依依仓猝中间迈一步,公然,一张清俊逼人的侧颜映入视线。
“干吗啊?”
再弹三首,便能够放工。
能够人都有一种贱性,男人越是如许偏生越想去挑逗勾引。那女子涓滴没有放弃的意义,递脱手机的手也仍然没有收回,“先生,留一个嘛。”
“这位先生。”顾凉城开口,抬起右手,指间是一小卷红色钞票。他说,“你趁着你夫人去洗手间的间隙,塞两百块进别人女人领口。而我但是塞一千给你夫人,有何不成?”
“他上来就将手伸到我老婆衣领里!”劈面男人号令着,“你说,公家场合人这么多,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如何这么恶心?”
琴音舒缓流淌,仿佛高山上雪莲缓缓而开;韩依依纤细白净的手指在吵嘴琴键上来回自如,指尖如莲。
“有甚么好解释的,回家看我如何清算你!”
占有欲作怪么?
讨厌,像是喉间被人塞进一块油腻非常的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