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明仿佛有些感冒,声音沙哑,道:“绿豆粥。”
窦泽啧了两声,说:“那你一会儿归去的时候给他捎盒儿感冒药吧,把他吃困了,你们就能轻松了。”
“那不可,归正我把老板娘给你搞定了,你得给我发奖金,不然我下回就说你整夜眠花宿柳不务正业公司高低非论男女都给你睡了个遍!”
因为从宿舍搬出去的事没跟刘洋说,明天上班时便挨他好一顿查问。用饭时刘洋又说:“看看你这整天山珍海味的,脸都吃胖了一圈儿。”
窦泽被他说得头越垂越低,不说话。
霍司明没答话,打了个左转向,驱车走了。
“感冒了?”他坐下来,面前已经摆了一碗粥,绿豆粥,清热去火,盘子里是两个鸡蛋,两个小菜,几张葱油饼。
窦泽内心是很不爽的,皱着鼻子摆摆手道:“骂爽了我就走了……”
“去甚么病院啊?在公司看着财务部查账呢,就因为划账早了俩小时。”白若安估计被教唆得够呛,又反复了一遍划账的事。
窦泽接过保温桶,问:“霍……霍总身材如何样了?”他本想直呼霍司明名讳,话到嘴边又想到面前此人身份,便换了称呼,又说:“他仿佛有点感冒。”
过了好久,窦泽俄然开口:“霍司明……”他的声音闷闷地:“我……真的不能接管你的豪情。”
忽而,霍司明隔着被子抓住了他的手,行动并不□□,只是抓着,紧紧地、很器重地抓着,怕被他跑掉一样,轻声唤他的名字:“窦泽……”
下楼到车库时,窦泽正筹办去拉副驾驶的门,霍司明俄然开口道:“坐到前面去吧。”
窦泽上楼去找药,恰好正巧有吃了一半的白加黑,另有半瓶川贝枇杷膏,看了看没过期,便在同事那边随便找了个塑料袋装出来。下楼的时候,便瞧见白若安正双手插兜在跟前台的张怡热聊,不知说了句甚么,把张怡逗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
窦泽瞪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挣扎起来,熟料霍司明抱得紧,吸着他的嘴唇将近噙出血。慌乱中,他的拳脚也失了准头,本想对准霍司明的子孙|根,膝盖抬起来却堪堪顶到了他的大|腿,隔着布料不疼不痒的厮|磨两下,倒像是*。也顾不得姓霍的脸上会不会负伤,抬手照着霍司明下颌骨就是一拳。霍总不由自主向后抬头,嘴唇上另有被窦泽咬出的血,脸上却带着笑,靠着身后的雕栏,很有些开阔风骚。
待白若安走后,张怡还问他:“这帅哥是谁啊?每天来给你送饭?”
霍司明走到床边,问:“要吃馄饨吗?”
“感冒没感冒没看出来,脾气不小倒是真的。你们这两天吵架了?同居哪能没个磨合期啊?”白若安苦笑两声,又道:“他一进公司就先把前台给训了一顿,然后又差点儿把财务总监给开了,就因为划账划早了俩小时。”
霍司明看着窦泽下巴上没刮洁净的胡茬儿,内心叹了口气,说:“你还记不记得你有身了?”
白若安提着破褴褛烂的塑料袋走过来,把药放他桌上,一手撑着霍司明的办公桌,只靠着一条腿,嘚瑟地直抖,甚么风采翩翩、钟灵毓秀全碎成渣渣,他敲了敲桌,晃着脑袋对劲洋洋地说:“如何样?我这红娘当得够到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