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在病院。”窦源从寝室里拿出一套男士的寝衣，大抵是之前谢骏留下的，对窦泽来讲有点小。“先凑活着穿吧，别感冒了。你用饭了没？”
窦泽没说话，曾经他的自负顶在头上，现在他的自负捧在手里，或者下一秒，就会在糊口的重压下被颤巍巍扔到地上――砸烂，碾碎。
窦泽没说话，中间刘青问：“你想吃甚么？妈去给你买。”
她对峙把地上的钱捡完，对窦泽说：“五千，谢小南的命在谢骏那边就值五千。”
“不疼了，我感受明天就能出院了。”窦爱国叹了声气：“不消在这儿浪费钱了。”
霍司明慢悠悠啜了一口茶，便宜的茶叶沫子冲出来只要浓浓的涩味，窦泽却风俗，已经抓起杯子饮了一大口，不幸被呛到，咳得眼泪鼻涕都出来。霍司明抽了桌上的纸巾递给他，他接过来先擦了眼睛，那边红红一圈，不知是泪还是呛到的水。
“……”窦泽实在有些无话可说。“现在就走了。”
宿舍里没有空调，窗外蝉鸣阵阵。窦泽躺在床上，手抚着肚子，能够因为气候酷热，小怪物又在拆台，让他一阵阵反胃，想吐却吐不出来。
及至中午放饭，他才不得不冒着盗汗，手捧捐献箱，走到食堂，乞讨一样站在那儿。世人看向他。
窦泽已经有些麻痹了，他没说话，在世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中，又端着捐献箱，将那些钱遵循记录上的数量一一还到了捐赠者的手里。
窦泽没说话，把她扶回屋里，问：“南南那边早晨不要人陪吗？”
窦泽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