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瞥见，用体温计朝他额头扫了一下，问：“发热了吗？脸如何这么红？”
霍司明睡得不沉，睫毛颤了颤，在他的谛视下醒过来，与他的视野对上，唇边悄悄漾起一个和顺的笑，问：“都雅吗？”
“我要亲身去看！”窦泽抓着霍司明的手，说：“你带我去。”
窦泽闭上眼不睬他。
窦泽气得直喘粗气，鼻翼翕动着，看了他两眼，不说话，气狠了，侧过身背对着他。
窦泽躲开，瞪他：“这如果被人撞见，多丢人。”
霍司明点了点头，扶着他躺平，说：“你再睡一会儿吧。”
窦源一边走一边笑着说他：“你可真能折腾人。”
窦泽抿着嘴，倒没把他的手翻开。霍司明渐渐俯下|身，抱住他，将头悄悄地虚靠在他的颈侧，感喟似的低声说：“对不起，我不是用心伤你的心。”
病房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窦泽躺在床上，脑海里还惦记取孩子皱皱巴巴的小身材。霍司明侧身躺在中间的陪护床上在打盹儿，一夜没睡，非论是谁都吃不消。
窦泽又隔着玻璃摸了摸，才罢手。
窦泽摇点头，说：“我困了。”
霍司明关了房里的灯，午后微小的光芒凉凉的照出去，他一向坐在窦泽的床沿，俄然说：“窦泽，等孩子出院了，我们去外洋结婚吧。”
霍司明弄巧成拙，无法笑了笑，叫护士推来一张活动病床，将窦泽移上去，与窦源一起推着他到婴儿保育室去。
刘青叹了口气，毕竟是没再说甚么。
霍司明悄悄揉着他的手指，哈腰下来，踌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我错了。”
霍司明神采淡淡地承诺了一声，看着她换好药，说：“费事你了。”
窦泽手上还扎着输液针，悄悄抬手推了他一下，说：“你压着我针头了。”算是给了相互一个台阶下。
霍司明扶着他躺下，说：“你现在不能久坐，归去吧，等过两天规复好了，能够每天来看他。”
霍司明便不说话了，他刚站起家，窦泽赶快拉住他的手，手背上的输液针管便歪了一下，顿时回了血，霍司明忙帮他扶正，说：“你不要乱动。”
霍司明悄悄拍拍他的手，说：“孩子太小了，一会儿你瞥见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