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结束了。」她握住墨尘龙魂化形的青铜剑,剑身倒映出九重天外的银河。那边有三百零一盏魂灯次第亮起,每盏灯焰中都站着个正在剜心的璃月。
「你觉得劫火能焚尽因果?」僧侣将颅骨灯盏倒扣,灯焰中闪现出九嶷山崩塌前的画面——墨尘的龙脊骨正在地脉深处发展,每节脊椎都雕刻着逆转阴阳的甲骨咒文,「这些才是真正的宿命燃料。」
璃月尝试运转元婴,却发明紫府被某种力量窜改。本来澄彻的元婴大要闪现青铜锈斑,锈迹勾画出的竟是《归藏易》的噬灵阵图。缠绕四肢的星砂锁链俄然收紧,将她三百世循环积累的劫火硬生生抽离。
劫子初次暴露惊容:「你竟敢唤醒『器冢』?!」
「就是现在!」识海中的贪吃鼎俄然自爆,鼎身碎片化作流光注入星砂锁链。璃月抓住这瞬息空地,用元婴锈迹为墨,以劫火为笔,在虚空画出《连山》《归藏》合一的太极图。
血月俄然裂开裂缝。第三百零一世劫子踏着青铜藤蔓来临,他的面庞在真假间变幻,时而如冰封婴儿般稚嫩,时而显出初代阁主腐朽的龙相。最可骇的是他手中握着的青铜剑,剑身流淌的竟是璃月本命精血。
「让你看看真正的仙术。」劫子抬手摘取血月,月光在他掌心坍缩成青铜罗盘。罗盘指针转动的顷刻,璃月瞥见本身的三百世尸骨从地底爬出,每具尸骨手中都握着截墨尘的龙骨。
「阿月,还不明白吗?」劫子剑指青铜城池深处,百万尸骨俄然齐声吟唱。城池空中龟裂处升起七十二根青铜柱,每根柱子上都钉着片墨尘的逆鳞,「从你剜心铸山那刻起,就必定要成为命盘的祭品。」
青铜城池开端扭转。璃月感受时空在周身折叠,宿世尸骨的守势穿透光阴长河袭来。最致命的那击来自垂髫年纪的本身,那柄桃木剑上缠绕的,鲜明是墨尘第一世被抽魂时的怨气。
青铜罗盘收回刺耳摩擦声。太极图覆盖之处,墨尘的逆鳞俄然迸发青光。七十二根青铜柱上的龙鳞片片飞起,在空中重组为残破的龙魂。那龙魂竟穿透时空边界,衔住劫子手中的青铜剑。
答复他的是六合动颤。青铜女尸展开没有瞳孔的双眼,掌心闪现出璃月三百世来被剥离的因果线。当这些因果线缠绕住劫子时,整座浑天仪城池俄然倒转,血月化作燃烧的陨星砸向祭坛。
「终究比及完整部了。」祭坛下的青铜地砖俄然翻转,走出个身披星砂法衣的僧侣。他掌心托着的颅骨灯盏里,跳动着初代阁主的残魂,「当年你用《连山易》烧毁九嶷山时,可曾算到命盘早已烙进血脉?」
青铜城池在血月下贱淌着液态金属。璃月被三百道星砂锁链钉在祭坛中心,看着百万尸骨眼眶里钻出青铜藤蔓。藤蔓末端盛开的曼珠沙华中,闪现出她从未经历过的影象残片——那是第三百零一世循环的本身,正在用墨尘的逆鳞雕镂青铜命盘。
璃月在风暴中间举起右手。星砂锁链寸寸断裂,青铜锈迹从元婴伸展至肉身,她的发梢开端流淌液态金属:「本来这就是...真正的铸器之道。」
贪吃鼎的残片在此时集合,化作青铜面具覆上她的脸颊。当劫子刺来的剑锋触及面具时,整座青铜城池的时候俄然静止——璃月看到本身指尖延长出的因果线,正连接着初代阁主陨落前的每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