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成型的星核剑跃入星海,在波光中瞥见将来幻影——成年烬明执剑立于重塑的朱雀神像前,七十二峰已化作游弋的星舟,每艘舟楫上都站着摆脱宿命的"我"。而龙钺的青龙真身占有在星海绝顶,逆鳞处镶嵌着初代阁主的本命玉珏。
当双剑刺穿青龙逆鳞的顷刻,我闻声三百声龙吟同时响起。悬浮的七十二峰开端坠落,那些晶莹的龙骨在打仗地脉时生根抽芽,转眼长成贯穿六合的青铜神树。树冠处结出的不是果实,而是三百枚闪动的星核剑胚。
"母亲,接住工夫锚!"烬明抛出星砂凝集的沙漏。我腾空接住的刹时,丹田处的涅盘火种俄然暴涨,顺着经脉涌入沙漏。初代阁主的惨叫从四周八方传来,那些腐蚀地脉的青铜液开端蒸发,暴露下方埋葬的青龙冢入口。
赤色婚契碑俄然炸裂,飞溅的碎石在空中凝成三百柄星核剑。我旋身避开剑雨,嫁衣下摆却被削去半幅。那些坠落的金线凤凰并未灭亡,反而在青铜液面游弋成新的命盘图腾。
"本来所谓初代阁主..."我试图触碰幻景中的孺子,指尖却穿过他薄弱的肩膀。那孩子昂首顷刻,我惊见其颈间挂着与龙钺逆鳞同源的玉珏,玉纹深处流转的竟是青龙冢的星图。
"母亲看头顶!"烬明挥袖扫开血雾。蚀月缺口处垂落万千红绳,每根都系着冰棺中的"我"。那些惨白的手腕同时抬起,指尖凝集的星核剑光会聚成囚笼,将我与龙钺残魂困在此中。
刺目红光中,十岁模样的白衣孺子跪捧青铜盏。盏中翻涌的血液泛着青金色,竟与龙钺心口逆鳞的纹路如出一辙。高座上的老者须发皆白,接过血盏时袖口滑落的玉佩,清楚刻着太虚剑阁初代掌门的徽记。
我接过文籍的刹时,嫁衣上的困龙索尽数断裂。那些坠落的金线并未消逝,反而在虚空拼分解初代阁主最惊骇的卦象——离卦覆坤,朱雀焚天。
"用涅盘火烧了命簿!"龙钺的残魂开端消逝,声音却格外腐败,"真正的青龙冢在..."未尽的话语被青铜液吞噬,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化作星砂,汇入烬明眉心的星痕。
龙钺俄然握住我执剑的手,带剑锋刺穿本身心口。迸溅的青龙血染红星核剑纹,剑身闪现的却不是《太虚剑典》,而是初代阁主窜改命簿的罪证。当血水流到剑镡处的玉珏凹槽时,整座囚笼俄然调转方向,将初代阁主的谩骂反弹回地脉深处。
初代阁主的虚影在树根处扭曲,他试图抓住垂落的星核剑胚,指尖却被剑胚披发的涅盘火烧焦。我踏着龙角跃上树梢,发明每枚剑胚中都封存着龙钺的影象碎片——从破壳那日被种下蛊虫,到循环绝顶为我挡下致命一击。
"禁止他!"初代阁主的虚影从龙瞳中挤出。我挥剑斩向虚空中的赤色红绳,剑锋却穿透幻象劈在冢门上。门扉裂开的裂缝里涌出青色雾霭,雾中闪现的竟是龙钺完整的青龙真身——只是那对龙角上缠绕着初代阁主的本命蛊。
赤色月光俄然染上碧色,蚀月缺口处展开庞大的龙瞳。我握紧星核剑的手腕传来灼痛,剑纹正与冢门产生共鸣。当剑锋触及门扉上的逆鳞纹时,整座青龙冢俄然传出心跳声,那些沉寂万年的龙骨开端重组血肉。
"本来这才是星骸的真脸孔。"我抚过比来的龙牙峰,触到的不是岩石而是温润的龙角。烬明飘落在龙角尖端,少年衣袖翻飞间带起星辉:"初代阁主抽走青龙圣族的脊骨炼剑,这些山岳都是被封印的龙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