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钺的龙吟俄然变得清楚,天兵阵型大乱。我趁机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向破坏的九窍光点。金光暴涨的刹时,那些婚书傀儡竟调转枪头,将星戈刺向倒悬的并蒂莲。初代圣女的幻象在惨叫中消逝,本源之火深处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把我...种进海眼..."龙钺咳出的星砂里裹着浑沌莲子,"用仙胎...养...养出真正的..."未尽的话语被星雨浇灭,他身躯俄然化作万千星砂,顺着我的九窍光点钻入灵台。
天帝的法相在莲光中崩溃时,我闻声龙钺的心跳与归墟海眼共鸣。他逆鳞上重生的判词泛着暖玉光芒,那是用我骨肉重写的两个字:
"判官笔来!"我朝着崩塌的星穹伸手,本源之火残存的星屑凝成笔杆,龙钺最后那缕神魂化作笔锋。当判词落在龙骨第七节时,初代圣女俄然从海眼裂缝中探出半截身子,她的星冠上缀满我和龙钺的命灯。
"同归。"
莲子外壳完整碎裂的顷刻,龙钺俄然将我推向燃烧的棺椁群。我撞进某具棺材的刹时,棺内伸出十二只青鳞龙爪,将我紧紧按在刻满婚书的棺底。"对不住..."龙钺的声音隔着星火传来,"唯有殉了这场局,才气破他们的弑仙阵。"
脊椎处的九窍小巧骨俄然暴长,玉色骨刺穿透皮肉,在血雨中凝成星冠模样。我摘下骨冠扣在龙骨额间,七百世前亲手刻下的"不悔"二字俄然迸发青光。龙钺的龙骨开端震颤,那些钉入骨髓的青铜钉竟被震成齑粉。
莲心坐着个正在剥鳞的少女——那是我七百世前的模样!她每撕下一片龙鳞,莲座就多一道星纹。我踩着剑锋跃向莲台,少女俄然昂首嫣然一笑,腕间九窍光点飞旋成刃,将我的护体灵气绞得粉碎。
浑沌青莲从灰烬中重绽,莲心托着枚星纹美满的仙胎。当龙钺的龙爪与我相扣时,归墟统统的青铜棺椁齐齐翻开,七百世的"我们"联袂走向青莲,每一步都踏碎万千命簿残页。
龙钺俄然从星雨中坠落,贰心口插着半截星杖,伤口处不竭涌出裹着婚书残页的蛊虫。我揽住他下坠的身躯,发明他后颈的判词正在熔化,墨汁渗入我的腕骨,凝成新的星纹——竟是把持归墟海眼的密钥。
"你改不了天定的..."她的谩骂被龙骨复苏的龙吟打断。我骑上重生的黑龙冲向星穹裂缝,龙钺重生的龙角刺穿圣女灵台时,十万天兵化作燃烧的婚书,将三十三重天烧出个庞大的"悔"字。
归墟海眼在现在完整沸腾,海底升起十二万青铜柱,每根柱上都绑着个正在剥鳞的我。她们齐声吟诵陈腐的咒言,海眼深处缓缓浮起龙钺的龙骨,每节脊骨都钉着刻我们生辰八字的青铜钉。
"阿月接住!"龙钺的逆鳞破火而来,鳞片上刻着太初祭坛的星轨图。我哄动九窍灵气注入逆鳞,整片归墟海眼俄然开端倒流。海水逆涌成银河,将本源之火冲成漫天星雨。雨幕中闪现出初代圣女与天帝对弈的虚影,棋盘上鲜明是龙钺的仙胎!
浑沌青莲的业火舔舐元神时,七百世的情丝竟成了引火的灯芯。龙钺将我护在残破的仙胎内,星纹莲子外壳正被烧出蛛网般的裂缝。透过裂缝望去,本源之火中浮沉着无数青铜棺椁——每具棺椁都刻着我和龙钺的姓名,棺盖被七根陨星钉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