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天航回道:“姜都尉,蛮军已在布阵,如果我军持续行进,将难以结阵对抗。”
这二人刚到院门,却差点与人撞个正着,竟是东山哨岗的士卒。
“唉!贤弟为何老是杞人忧天!这不还没到那一步吗?!谁说齐王就必然会猜忌我等?且愚兄之意,即便我等归顺了南齐,也要力保我擒王寨的建制,毫不分离编入齐军!玄北!你我订交多年,如何在此事上到处与我作对!”冯遵虽未发怒,但言语间已是很有不满。
冯遵抄起家边宝刀,大步向外走去,只见前来报讯的巡防士卒一身血污站在院子里。
亦天航不讲大事理,也不搞甚么为国为民那一套,只往最实际的方面点。此人呐,一旦被危及本身和家人,很多人便不怕死了。
“好!”冯遵对着亦天航一抱拳,又对姜玄北说道:“玄北,你与广隶率本部人马,与亦都尉一同抵挡东南山下之敌,愚兄率人去断崖御敌,如果敌我相差差异,不要硬抗,退回大寨再做计议。”
这蛮军岂是练习有素、军纪严明的讨死军的敌手,数百蛮兵刹时便被杀退了。
而己方兵马不到三千人,算上姜玄北麾下士卒也不过六千之数,敌众我寡,此战若败,乌陵休矣!若乌陵有失,则江州将直接透露在蛮军的屠刀之下!紧接着便是垫江、宕渠!只靠各城郡兵是挡不住的。
姜玄北一把扯住这士卒,问道:“你说甚么?!东面怎会有兵马行进?”
姜玄北一抱拳,号召了姜广隶便调兵去了。
亦天航眺望蛮军,只见蛮军军阵已成,已在缓缓向己方挪动,看范围得有万余人。
亦天航眺望远处,只见距讨死军百步外,蛮军大部兵马正在集结布阵,亦天航仓猝传令召回呼隆部曲,雄师当场结阵,前面姜玄北、姜广隶驱马到来。
阎淳、单越固然吃惊不小,但二人并未多话,敏捷安排去了。
“呼隆!我军将与擒王寨人马一同迎敌,讨死军为我部前锋!”
“部属领命!”呼隆领了军令也退下了。
姜广隶不屑地辩驳道:“我等恰好趁其军阵狼藉,一鼓作气冲畴昔,若等蛮军结阵便是两军鏖战,岂不坐失良机?”
“将军!大事不妙,山下东南边向数里外,有雄师行进!”
“将军放心,本将必将来犯之蛮族尽数剿除!”姜玄北回道。
姜玄北毫不避讳,直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姜广隶向来不肯参与这等事,此时就算是其寄父伶仃无援,也没有帮腔的意义。
“擒王寨乃是乌陵樊篱,将军放心,末将的兵马在山下待命,本日便在此地与来犯之敌一决死战!”亦天航也没想到,这蛮族竟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到达了乌陵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