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现在二人均不知宕渠侯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不过亦天航倒是很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意义,直接回道:“没题目,只要侯爷别一大早、天没放亮就来喊我便成。”
宕渠侯姜白华与亦天航同业,被徐衍山撞破了身份,此时不得不承认了,见亦天航看着他,故作姿势地说道:“亦天航?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不过,俗话说,言多必失,几杯酒下肚,这李亨就忘了之前宝刀那事了,觉得宕渠侯成心汲引他,才会屈尊来此,那小嘴已是叭叭不断,除了溜须拍马便是溜须拍马,说得是忘乎以是,武库各属官也是极尽所能的逢迎。
亦天航冷眼旁观,自顾自地喝酒吃菜,心想这宕渠侯公然如坊间传言那般喜怒无常,一扭头却发明姜白华正一脸笑意看着他,这位南齐独一的侯爷哪另有半丝不悦之色,现在倒像是昨日那滚滚不断的公子哥。
“鄙人这把刀是从吴大师那花了大笔银两买来的,何来强买强卖?”
“亦兄可成心在朝廷谋个差事?比如来我侯府做事。”
“武库令!”
“你?”姜白华昨夜与亦天航痛饮,自发得对亦天航非常体味了,哪又想到这亦天航竟也能巧舌如簧。
“好吧,姜兄,承蒙嘉奖,不过你有些话说得不当,1、夺美人,这美人不是物品,旁人怎能夺去?还是美民气之所属罢了;2、抢宝刀,这宝刀,鄙人方才便已申明,还望姜兄不要再提。”
李亨又斟了一杯酒,口若悬河便要去敬姜白华,这酒杯还未端起,只见一旁的姜白华俄然暴起,拿起竹筷就往李亨身上攮,连攮了四五下,世人未及反应,李亨已翻着白眼挺那了。
“哦,号召人抬下去,让其家人从速送医救治,老李此人蛮故意的,筹办的这一桌酒菜颇合本侯情意。”姜白华若无其事地说道。
姜白华嘴上不得不平了软,心中却道:“失算、失算了啊,这姓亦的,这是早就编好了说辞,本侯如果以身份逼迫,让依雪晓得,又要小瞧了我,也分歧本侯情意,唉,本日就临时放他一马。”
美酒好菜连续上桌,李亨谨慎翼翼地向姜白华敬酒,言语间不乏吹嘘拍马,那姜白华似是极其受用,笑容满面地夸奖李亨做事结壮、将武库管得有条不紊,世人见宕渠侯表情不错,便都放宽了心,这酒桌上的氛围略为轻松了些。
徐衍山与亦天航千万没想到,这宕渠侯会来软的,这俩人本觉得宕渠侯人马一到,便是强按罪名,直接捕杀亦天航,最后以亦天航杀出条血路逃离南齐结束。
亦天航不等姜白华辩驳,持续说道:“侯爷的宝刀应是尚未备齐物料,吴大师不想对付了事,是以一向担搁了。在这蜀地,有谁敢抢侯爷的东西?不过,如果侯爷看中了鄙人的宝刀,鄙人让与侯爷也无不成,只是这刀随鄙人流历蜀地,早有了豪情,侯爷给个十万八万两白银便可。”
姜白华转念一想,既然身份泄漏,那就直接来明的得了,便开口道:“本侯昨夜与亦兄了解,欢谈痛饮,甚是投缘,迩来无事,想在这都庆逗留些日子,亦兄可否相陪?”
姜白华用李亨的衣衿擦了擦手,一脸阴狠地对那几位愣神的官员说道:“用饭就用饭、喝酒就喝酒,叨叨个没完,吵死本侯了!”
这徐衍山哪会晓得,四年前唐依雪一身男装被姜白华惊为天人,为了奉迎才子,姜白华便将侯府令牌当礼品送了,唐依雪便是拿着那令牌直接找的钱庄总管事,这才有了钱庄一应人等不得私行参与江湖纷争的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