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都尉,老夫来也。”亦天航尚未走出大帐,只听得帐外一人说道。
“好,亦都尉不愧为青年一代的豪杰,老夫在此多谢了!”
阎淳咽了咽唾沫,持续说道:“昨日傍晚蛮军撤退后,故伎重施,于山林间藏匿行迹超出我军哨岗,径直去了乌陵,趁着夜色攻破了城门,魏城守见事不成为便逃往我城西大寨,半路碰到运粮的胡抗,胡抗随即调派快马星夜来报,望都尉马上起兵回援!”
“福伯,我兄长率军在外,现在蛮军破城,只怕兄长凶多吉少,兰芷实在是放心不下,不出去刺探一番,老是心中难安。”王兰芷此时满脸担忧和焦心的神情。
“是,我二人于阵中相遇,互报了姓名,只是末将无能,未能将他留在战阵当中!”
“愿得隶卒千万千、扫平伪周谋逆臣!”姜玄北想起了这句誓词,在口中几次念叨着,竟双眼微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却忘了杯中是热茶。
丹巴回道:“这等小事末将安排便可,首级不必操心,可惜隆多去了江阳,不然首级还能轻松一些。”
索朗不再言语,半晌后,说道:“也不知嘉武、江阳两路雄师战况如何了,得派人去刺探一下。”
“你与单越马上点兵,我去擒王寨乞援!”亦天航说道。
“哼!”姜广隶冷哼一声并未答话。
姜玄北得亦天航应允,心中放心,有此助力,扳倒冯遵便多了些胜算。
“首级放心,我秃枭寨懦夫皆以首级马首是瞻,如果有谁胆敢违令,我丹巴先撕了他!”丹巴拍着胸脯说道。
第二日一大早,亦天航正在帐内用饭,阎淳慌镇静张地闯进了大帐:“大人!出事了!乌陵城被蛮军袭破!”
亦天航与姜玄北勒马眺望城池,只见城头上插满蛮军大旗,已是不成强攻,二人一合计,只等姜广隶和冯遵兵马,待入夜后再做筹算。
“隶儿?提及隶儿不得不说是上天之意。十数年前,川北发作瘟疫,老夫当时正在宕渠一带采购武备,返程回寨时,于路边遇见了隶儿,见其神采果断、孤身一人,小小年纪一身褴褛却身背长枪,不与灾黎为伍,老夫便多留意了几眼,却不想是故交之子!那背后长枪便是曹杭大人的兵器银蛇枪!”说到此,姜玄北看向姜广隶,眼中不乏慈爱之情。
“唉~人数甚少,不敷以光复城池,可有多派标兵,监督蛮军意向?”魏泱对这军中之事倒是明白得很。
亦天航对姜玄北的反应始料不及,竟没想到这姜校尉也是前周的忠臣,但年事似是对不上,便又说道:“呵呵,方才亦某讲错,竟让姜校尉想起过往之事,只是亦某有一事不明,以校尉之年事,当年应当还只是少年郎,为何会对前朝有如此深的感情?”
“嗯?亦都尉说的是?”姜玄北不解。
“甚么!”亦天航闻言拍案而起。
“无妨,也是鄙人猎奇相问,现在听闻过往旧事,很有一番感到。”亦天航回道。
“勤王军另有几人另有那大志壮志?”亦天航不等姜玄北回话,便冷不丁地问了一句题外话,也是亦天航最为体贴的事。
“唉~好吧,只望兄长无事,能摈除这伙蛮兵!”
“亦都尉的兵马几时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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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亦天航与姜玄北率部先行,姜广隶去找冯遵调兵,冯遵听闻乌陵有失,亲率三千兵马来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