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启帝说道:“不愧是汉平郡王以后。”
行宫偏殿,一人身着褐色华服负手而立,双眼盯着红木架子上的舆图沉思。
徐亦航问道:“你与家父了解?”,连个尊称也没有。
徐亦航本就担忧凌毅君、屠龙田等人的安危,现在心中窃喜,这已是最好的成果,正要回话,却听殿门外那寺人轻声道:“启禀陛下,上清派四位真人求见。”
徐亦航正要诘责,却又听元启帝持续说道:“朕八岁即位,当时不过懵懂小童罢了,得知太子身亡,一众表兄弟身故,朕也是极其哀思!但是朕又能如何?朕也只能任凭摆布罢了!窃国谋位的是朕的祖父和父亲,你让朕如何做?这么多年了,朕至今未为他二人追封帝号,莫非你不懂吗?天下人不懂吗?汝父与朕自幼交好,你是朕的侄子,本日侄儿要反我,把我当作不死不休的仇敌,朕又该如何?”
浮涯子说道:“以我对徐亦航的猜测,这些一定能入他眼,没准施翊师兄早就传给他了。”
元启帝闻声轻抚衣袖,略一展眉,仍背对着殿门,说道:“让他出去吧。”
元启帝闻声回道:“朕晓得了,你奉告四位真人,他们所求之事,朕允了,但可否胜利还要看朕的这个侄子能不能同意。”
徐亦航听得是一知半解,问道:“这与钱庄所为有何干系?莫非灭了三大派、教唆周齐两国开战,让天下大乱就能让灵气再度充分吗?”
青霞子道:“也一定,之前在擂台上,徐亦航但是喊了我等师叔的,他既自报是施翊师兄的徒儿,又认了我等做师叔,那他就是我派的弟子,同门之间交换武学,甚可。”
徐亦航听完如有所思,元启帝所说不无事理,当年他只是一个孩童,对当年产生的事哪能摆布的了?
元启帝摆了摆手,回道:“虽说帝王无情,但朕仍然念着与汝父的儿时之情,不然朕早就杀了你了,方才朕便说过,与朕联手,拔掉通宝钱庄这个祸端。”
这华服男人恰是现在的北周天子,元启帝。
元启帝闻言并未愤怒,说道:“令尊可还在人间?”
元启帝又说道:“你聚众行背叛之事,朕本该直接杀了你,若不是因为你的出身,你觉得你会站在这里?”
震阳子闻言急道:“难不成还要用上玄无极功去换?”
元启帝回道:“以朕的猜想,天柱峰、蓬莱岛以及崆峒派地点的昆仑山便是三界通路,天机白叟必是有了些许动静或掌控,才会尽派中原各堂的妙手去剪灭三大派。至于为何要让烽火复兴,只怕是为了翻开三界通道,但详细如何朕也不知。”
青霞子说道:“我等尚未面见陛下,并未奉告所求何事,陛下怎就未卜先知?”
浮涯子说道:“只怕没那么轻易,陛下但是说了,得他的侄子同意才成,这较着是陛下对徐亦航既往不咎了。侄子,通缉要犯摇身一变成了天子的侄子,这如果传出去,这天下谁还敢找徐亦航的费事,如果徐亦航不肯将四象剑法传与我等,我等又岂敢用强?”
元启帝说道:“不错,不管是四十年前还是现在,钱庄的独一目标便是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元启帝笑道:“朕乃九五之尊,如何欺诈于你。”
青霞子等人对视一眼,似是都拿定了主张。
徐亦航没想到二人的说话会是这般开端,略一考虑回道:“家父恰是当年的汉平郡王世子,当年郡王府保护头领曹杭庇护家父逃入蜀地,是以得免于难,未造奸人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