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一脸悲忿:“是!”
徐亦航浅笑着看向虞问兰,这么多年了,有些事老是避不掉的。
这女子说到婚嫁大事竟是毫不羞怯,不愧是江湖后代,萧洒直接。
虞问兰回道:“那大傻子,当时返来以后挨了家师一顿惩罚,见了我也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我还迷惑,他那般没心没肺的人如何也有了苦衷,现在看来启事在你。”
徐亦航不再说话,上前拉起虞问兰,低声道:“随我上二楼客房一叙,有些事不便利在这说。”
徐亦航道:“应当是驾鹤西去了。”
虞问兰喃喃道:“已经近十年了吗?这些话你竟都还记得。”
“离他远点,镇武司已出版记,缉拿周忠及其翅膀。”
这一句话像是震惊了虞问兰的心弦,方才这女子还一脸满不在乎,此时倒是眼中泛红,只不过一闪而过。
“将近十年,辫子早就拆开,衣物早也不称身了。”徐亦航缓缓说道。
徐亦航待要略加解释,虞问兰倒是想起了甚么事,一脸寂然地喝问道:“你说你叫徐亦航?!”
虞问兰似是站累了,回身走到一张木桌前,一脚挑正了一张木凳便坐了下去,说道:“不就是那傻子觉得我钟情于你,非要你跟我结婚吗?”
徐亦航恐怕虞问兰说出“亦天航”仨字来,仓猝说道:“你不是觉得我死了吗?我现在活得好好的,天然要换个活法。”
狼籍的堆栈一楼大堂,徐亦航与白衣女子对视,这女子目不转睛打量着徐亦航,直将徐亦航瞧得有些难为情了。
徐亦航应道:“恰是。”
“虞大傻?”徐亦航更是丈二摸不着脑筋了。
十年风景转刹时,伊人容颜未曾变,只是这性子越来越凶暴了。
“没有一千两。”徐亦航无法回道。
徐亦航本不想煽情,何如他一见到虞问兰,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年嘉武城民居的那些场景,拯救之恩怎会健忘?
“。。。”
徐亦航道:“你可知虞兄几次三番胶葛于我是为了何事?”
虞问兰道:“那就好,老娘还不想嫁人,更没想嫁给你。”
“小甚么小生!你看你这一脸褶子,这年龄都能当老娘的爹了!方才你便一向盯着老娘看,老娘还没跟你计算呢?闭嘴!滚一边去。”女子扭头对着身后大声怒斥。
虞问兰与徐亦航别离将近十年,两人的干系本应与陌生人没两样,但现在看来,这近十年的风景,在这二民气中却像是只过了旬日。
“但是为了我惹上了唐门?被唐依雪带人追杀了半年不足?”
李车夫早就自顾自地跑到一旁吃早点去了,现在正大口啃着馒头。
虞问兰问道:“你不是死了吗?”
虞问兰看向徐亦航:“你改名了?连姓氏都改了?”
周忠挨了骂不怒反喜,一声“好嘞”直接又站回李车夫身边去了,这哪还是阿谁曾在乌陵一手遮天、欺男霸女的恶人。
“成不结婚与老娘何干?”
徐亦航道:“如此甚好,看来只是虞兄一厢甘心罢了。”
三人围坐,分享盘子里那几个馒头,干巴巴的也没碗热粥,只能就着粗茶下咽。
“啊!唉~胡想幻灭也不过如此啊!”苏惟贤感喟道,说罢便低着头找老李去了,周忠见状也跟了畴昔,这腹中饥饿难忍啊。
“臭小子!老娘给你扎得满头小辫呢?老娘给你精挑细选的衣服呢?”虞问兰竟是大步上前直接伸手去揪徐亦航的耳朵,更没半点久别相逢的惊奇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