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生?汉生。”
“呜……”
刘嘎子刚才接了二叔一个电话,回身跟陈汉生说话,就见他堕入了一种没法自拔的怔愣当中。但汉生没说,他也便没再诘问。
“切,你才是不知好歹,死老太婆,如何不把你闺女嫁给那刘根柱去?”
当晚,陈汉生干脆也懒得下地,就在树杈杈里,勉勉强强拼集了一宿。
刘家老夫雷得太阳穴突突地疼,他好半天赋找回本身的声音,只是说话时,竟发明颤抖不已。
幸亏陈汉生反应活络,不然后背非起个大包不成。
以是,在刘嘎子的死力游说下,美意难却的陈汉生开启了他平生第一次住空调房的高逼格礼遇……
“哼……那我明天就走,你到时候可别哭。”
“陈家小子,你不就考上了个甚么破大学,有甚么好飘的,你等着,这事没完。”
眼瞅着婚事黄了,刘家老夫本来的和蔼荡然无存,他满面狰狞地瞪向半大个小子的陈汉生,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了普通。
不待陈汉生回过神,陈老夫一根棒子就从前面抡了过来。
陈老夫更是气得心肝肺皱作了一团,他绕着那几人腰粗的树干走了好些圈,最后实在没法,只得迈着沉闷的步子走进堂屋,找他那能解愤的大旱烟斗……
“你,你个兔崽子,你给我滚。真觉得考上大学,你就飘了,再飘我也是你老子。如果娟儿今后嫁不出去,看我如何清算你。”
“……当然是胡编乱造的,我那不也是权宜之计吗。你拉不下来脸回绝人家,我只能下剂猛药,断了他们的统统念想。”
“哎,陈家老三,你这可真是脸上贴狗毛……”
“你们家真是拿大啊,当初我们来讲亲的时候,你们如何不说你家女人内里有人了?这个时候来讲?如何着?攀上了比我刘家更有钱的金主了?”
第二天一早,陈老夫草草地吃了早餐,下地干活去了。
陈汉生晓得媒婆想说本身‘不知好歹’,他不屑地看向她渐次消逝的背影鄙弃道。
铁了心的陈汉生,底子不把刘家老夫的凶神恶煞放在眼里。他耸耸肩,直接挥手送客。
手腕粗的棒子打到了鸡圈上,弹飞了出去。陈老夫顾不得寻觅,撩起脚上的拖鞋就朝陈汉生的后背砸去。
此次陈汉生就没那么荣幸了,他的肩胛骨生生挨了一鞋底。气得他三两下蹭得窜到了院里那颗百年杏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