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残虐,冲刷着泥沙,冲刷着泥沙下的血肉。血水交溶,浸泡着灵狐珠,谁也看不到,灵狐珠一闪而逝的玫丽光芒。雪兔冷不防咽下一口血水。血水如剧毒,狠恶地侵食着它的五藏六腑;又如烈火,熊熊地燃烧着它被封印的妖气。一口郁积的怨气吐出,力量充满满身,妖力与以往比拟,竟过之而无不及。雪兔破土而出,盈盈落下时已变成一个兔子耳朵的女孩。妖化的衣服上,血迹已被雨洗去。皮肉之伤也无大碍,可那疼痛,像烙印般刻在身材上。雪兔果然是冰绫小-姐的雪儿。
雪兔扑上去啃了真卫的手一口,撕掉一层皮肉。
雪儿便把木蔚来晕了今后的事说了一遍。
从叶缝中渗落的雨水,滴在那张冰冷惨白的沾满泥沙的脸上。捅破的衣服里,看到张裂的与四周细白肌肤极不相衬的横七竖八的深痕,早被雨水冲得白,却被肮脏泥土陷出来。即便在泥泞中如此狼狈不堪,那张脸仍美得不成方物。一种无形的力量吸引着雪儿,她忍不住伸手去触摸,通报过来的却只要雨水般的冰冷。
“雪儿,那我们去皇宫找斑蝶。那天早晨,烙佚皇子和木神灵的对话你也听到了。那位沙渡皇子是非清楚,英勇仁慈,且有恩于我,我得要酬谢他。”木蔚来道。
雪儿不再多想,变成雪兔,藏在木蔚来怀里。
“哼,贱兔!皇子的宠儿你不做,阴槽地府见你仆人去!”
即便再完美的收-藏品,不好好保养也会完整毁灭。对吧,冰绫小-姐?
沙土层层覆盖,最后被完整埋葬,奄奄一息的雪兔终究看不见真卫那丑恶不堪的嘴脸。内心嘀咕:好个狐假虎威的小小保护,等我规复了看我如何节磨死你……
地上一摊冰水在木蔚来出去后悬浮在空中,凝集成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