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得血泪融会的一片惨艳,听得残喘哭泣的声声低嗷。那张俊美的小脸,白得不幸!凝泪的眼睛在楚楚告饶……
“不要……”
只要这时,才得以见到戈蓝那光滑的后背,充满横七竖八的疤痕。烙佚悄悄抚摩着一道道疤痕,和顺道:”皇弟,朕晓得你不肯别人碰你身材的启事。”
来至林深隐涧畔,由太宇用力一推,戈蓝撞到草林的山石上,痛得他半身子麻了。
白面虎游移,牙关紧咬。
“皇上驾到!”
戈蓝就像濒死的小鹿,在烙佚怀中,半开着眼睛,尽是惊骇、委曲与绝望。手臂有力地垂着,连一根手指都没法动一下了。
一种可骇的**,袭上由太宇心头。
惶恐绝望的戈蓝,就像一朵即将被践蹋花,荏弱、柔滑,不堪一击。
由太宇对劲在目,道:”只怪白将军偷吃时太不谨慎。明知史夫陛下最悔恨欧巴国,你却与欧巴小郡主欢好,还生下私生女儿。若非白将军是个可贵的可用之才,鄙人怎会如此冒昧,请白将军行这个便利呢?”
岂料戈蓝把她们推开,怒叱道:”除了莲心和王妃,谁也不准碰我……”话完,倒归去,衰颓得如飘落在地的枯叶。
“不要……啊!”戈蓝往旁一滚,惊险躲过一刺。趴在地上,昂首看到,由太宇的小刀刺在山石上,凿出一个小洞,吓得哇哇地哭起来。
白面虎顿足凝注,满身进入景惕状况。
一起上,白面虎默不出声,越走越远,已为戈蓝未曾涉足之地。草地,树林,山涧,天龙城之大,竟容有广漠的田野,为史夫打猎文娱之用。戈蓝怯生生跟在后,听得惊鸟的呱叫,寒噤的虫鸣,小小的脸上,写满惧色。
由太宇的嘴角被白面虎打出血,他擦去沾角的血丝,阴嘲笑道:”白将军,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小皇子的命与你百口高低八十条性命,你自选一!”
由太宇从戈蓝的绝望中,获得了欢愉,便兴趣于将这头受伤的小鹿,渐渐折弄,动手不重。但不深的伤口,却足以让热血涌流。一席绿草,很快便染成红毯。
烙佚戏虐的笑意,就像一张无形的黑手,把戈蓝的心脏紧紧捏着,令他几近堵塞……
浴室热气腾腾。烙佚不慌不忙地脱去戈蓝身上的衣物,把他泡在温水中。
不顾戈蓝有力的低嗷,烙佚持续温情地自言自语,”皇弟,到此时还不肯醒来么,让朕帮你回想,八年前的事……”
持续三日,戈蓝的病情急转直下。﹤整天昏沉,偶尔醒来,也道不出两句话。东三院的宫女公开里哭涕。两代君王同宠戈蓝,是人尽皆知。先王有殉葬的风俗,宫人们就怕烙佚陛下,也来个效仿。那岂不是冤杀很多人?
宫女们惊骇万状,不知如何是好!那莲心与王妃,就如人间蒸,教她们如何寻得影踪?只得长跪在戈蓝床前,抖瑟暗泣。
八年前,白面虎将军以讲课为名,将戈蓝由烙佚身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