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诸侯一怒,百里焦土;天子一怒,血流漂杵!占有北部行省千年之久的白家,绝对算得上是个大诸侯,如果白罗伊真正建议火来,那还是很吓人的。但是仅仅短短一瞬的工夫,白罗伊脸上的怒容便消逝不见了,仿佛从未呈现过一样。
但是,自家事自家知。
用马纳德的话说,带那么多人干吗,论起兵力,西北东北捆一块儿可不是白家的敌手,还不如节流点军费!更何况,有北部行省的强军随行庇护,我放心着来!一番话,竟然说的白罗伊无言以对,只得捏着鼻子接管了马纳德。
只是没想到的是,刚一入城,就有人笑呵呵地迎了上来,“诸位大人来得好迟啊!小弟我等得好苦……”驱逐者是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脸上满是暖和缓煦的笑容,让人一见之下如沐东风,上嘴唇上有两抹微微上翘的髯毛,较着颠末经心梳理,每根乌黑的髯毛都一丝稳定,非常惹人谛视。
是以,马纳德一边跟着东北行省鼓噪着,要将各个行省的军权收回到北雷色国来;但是另一方面,对于白家又是各种奉迎,恐怕人家一怒之下先把他马家给灭了。此次三行省会晤,马纳德跟白罗伊说好,一同解缆,连本来商定好的每省可带两千兵马随行的权力都放弃了,堂堂马家属长,行省省长,竟然就只带了百把号侍从,此中还包含了杨家和朱家的头面人物,就这么跟在白罗伊背面。
两小我不断地相互说着话酬酢,中间一大群人笑容可掬地侧耳聆听,氛围看上去非常平和友爱。
更要命的是,西北行省周边环境庞大,各种权势常常杂处其间,直接导致了行省内部的不连合,再加上行省资本窘蹙,世家大族对帝国这个犄角旮旯的穷乡僻壤底子不屑一顾,根基上是听任自流,任这片地盘上的人自生自灭。颠末几百年的几次博弈,终究西北行省构成了三大师族鼎足而立的格式,马家、杨家,另有一个朱家,在西北三足鼎立,谁也何如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