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云悬空而立,藏在迷雾中,灵力完整收敛,连一丝气味都未曾泄漏。
“不错,他们空有四重天修为,体内的灵力连洗脉境都不如,一道秘术都发挥不了,即便跟拂松勾搭,也翻不出浪花。”
才短短数日,便让那些宗派弟子教诲门下修习阵道,并令其在各处安插阵法,现在重华河边的阵法,有九成都出自离佛门之手。
“没有。”顾修云点头,“但诸位可曾想过,拂松长老为何能规复伤势?他当时肉身被毁去九成九,即便神通再惊人,也只剩一丝灵力,别说是玄光台祭司,就算是金台祭司,也非他所能敌。”
“惜命道友,不久前,我刚从离佛门弟子处返来,他们并无异状,”炎湛大祭司面色阴沉,“这些宗派弟子现在有半数投奔在沉火国麾下,若没有充足的证据……”
每个生灵存于世上,都会与万事万物相互连累,向前走一步,身周的氛围会被挤开,脚下的泥土会被压实,这统统,或许在外人眼里很平常。
“二位,天外邪灵手腕诡异,你们可否包管,那些宗派弟子绝对不会出乱子?”涂芒大祭司冷声道。
“但是,沉火国和金煌国未免太焦急了些。”
殿内摆满了神像,三位大祭司相互互视,都暴露一副冷峻神情。
延展和真煌低哼一声,没有回应。
“先看看局势如何?”
顾修云踏步走进大殿,躬身施礼。
望着那些宗派弟子,顾修云眯起眼睛,暗自催动灵龟黑甲签,掐算起来。
那些丝线并非宗派弟子本身的运气线,而是他们身周的微粒,沙土,乃至纤细生物的运气线。
现在,还不是脱手的时候。
“何况,那些金台祭司身边都有八目神像,神像金光的威能,毫不是一个重伤病笃的拂松长老所能抵挡!”
现在的顾修云,只能算是初窥门路,必须走到宗派弟子面前,才气推算出他们的行迹轨迹。
这一刻,他的双目变得非常幽黑,面前的宗派弟子不再是人类形状,而是化作一根根丝线,相互交缠。
顾修云明白,两国之以是如此行事,是为了压冀风国一头,但现在拂松长老尚在人间,他们这么做,反而让对方占有主动权。
顾修云微微点头。
“惜命道友,你这些猜测,我等未曾思疑,”炎湛大祭司说道,“拂松长老起码有七成能够,已经潜入重华河,凭他的手腕,若暗藏活着俗凡人或者赤台祭司中,很难被人发明。”
独一的灵力,只能用来炼制阵台。
与之比拟,沉火国和金煌国收伏离佛门弟子后,就显得暴躁了很多。
顾修云淡声道。
“三位大祭司,既然你们信赖,拂松长老就在重华河,那你们以为,拂松长老会不会舍弃十六个开脉境强者,单独跟神教厮杀?”
“此事启事,全冥祭司已经说过,与那叛逃的弱水宗弟子有关。”真煌大祭司说道。
三位大祭司眉头微皱。
顾修云笑了笑,“拂松长老潜入此地,本就是鄙人的猜测,两位大祭司心中存疑并不奇特。”
如此一来,顾修云需求推算的,就不但是一两根运气丝线,而是千根万根,破钞的心神天然非常庞大。
半晌后,他来到重华河深处的祭坛大殿。
“惜命道友,你来的恰好,”涂芒大祭司暴露笑意,“全冥已将其中景象奉告我等,但老夫与两位大祭司论见相左,正想听听你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