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与艾姨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得色。她们早就叫人悄悄把附子放在郦书雁的打扮台里,这下,郦书雁必然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郦府新近请了个善于淮扬菜的厨子,家宴中,一道蟹粉狮子头做得甚是鲜美。苏太君吃完一碟,用手帕擦了擦嘴边,赞道:“这菜做得好。”

屋里立着一扇高大的山川绣屏,充足遮住几个大人。郦书雁、郦碧萱、苏姨娘、艾姨娘纷繁从屏风前面绕了出来。除了苏太君,家宴中统统主子都到齐了。

“我并不认得你。”

看上去不像病发,倒像是中毒。她就晓得,艾姨娘她们不会放弃抨击。

韩娘子一愣,答不出来。郦书雁看了艾姨娘一眼:“看来,有人折了一个春杏还不敷呢。”

“你这恶棍。”苏太君笑骂道,对苏姨娘这句恭维非常受用。

承认下毒的是其中年仆妇,打扮得寒伧非常,跪在地上对郦书雁大呼:“大蜜斯!我是听了你的话才落得这般了局的,你可不要见死不救!”

沉默半晌,有人开了口。郦国誉嘴唇动了动,面色阴沉:“把其别人带出去。”

郦书雁点头道:“不消了,我吃不惯辣。”

“……是我。”

――大蜜斯,你也不要怪我心狠。谁让你竟然起了害萱儿的心呢?

艾姨娘低下头,藏住了志对劲满的笑靥。

郦国誉笑道:“既然娘说好,那无妨把厨子叫到这里来打赏。也叫他沾沾我们府中的喜气。”

郦国誉压下火气,生硬道:“就按你说的办!全都搜一遍,看看到底是谁用心不轨!”

郦书雁扶住郭姨娘:“你这是如何了?”

苏姨娘偏头想了想,道:“有了!妾身看,毒药恐怕不在菜里。宴席上的汤菜,我们都动过筷子,为何恰好只要郭姨娘中毒?”

郦书雁摸了摸发鬓,道:“这钗确切是我丢的。――那天,我把这只钗丢在祖母的肩舆里了。至于这位韩娘子为甚么有,我是不晓得的。”

郭姨娘是巴蜀人,嗜食辛辣。苏太君表情极好,说道:“淮扬菜口味平淡,你如果想吃,加些茱萸、川椒之类,大抵更合你情意。”说罢,叮咛一边服侍的丫环拿川椒粉来。

“是谁给郭氏下了毒?本身站出来,我还能够从轻措置。如果被我发明,就容不得别人讨情了!”

大夫一听“多封诊金”,欢畅起来。他笑呵呵隧道了谢,迫不及待地跟着书童下去领银子,不再多看病人一眼。大夫走后,郦国誉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气愤:“你们出来吧。”

苏太君怫然不悦,转过甚来。她本来想经验郭姨娘两句,瞥见郭姨娘乌青的神采,反而被吓了一跳。

苏姨娘闹了个大红脸。郭姨娘在一边问道:“大蜜斯要不要往汤里加些川椒粉尝尝?”

郦国誉拱手道:“多谢大夫,还请大夫守口如瓶。”转头又对跟着他的书童说道:“多封些诊金给大夫。”

艾姨娘惊叫:“这支钗我还记得呢。确切是大蜜斯的。”

郦书雁挡在郦国誉身前,冷冷道:“父亲当我是贼?若要求个公允,我看无妨把二位姨娘的院子也搜上一搜。”

地上的韩娘子挣扎起来:“我有证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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