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雅间内,谷城知县孙惟中正在宴请此次征剿逆贼的襄阳镇总兵官达色和襄阳知府顾駉,推杯换盏间,眉宇尽是恭维阿谀之色。
四月十八中午,青龙山东边的一处开阔的谷地,山谷西面,李克青在一处高地上用千里镜察看对方五里外清军的动静,清军阵地上人马嘶鸣,分为数个阵营摆列井然有序。
“火器再短长,终是个烧火棍罢了,想那前明火器了得,也被我大清八旗给打的落花流水,这李克青又能有多短长!”
官达色和顾駉见孙惟中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借坡下驴,不再推让,旋即就收下了孙惟中的贡献,话说返来,有银子拿傻子才不收呢!
“大人言之有理,那下官祝贺二位大人早日旗开得胜,下官也好为二位大人拂尘洗尘!”
“呵呵,李克青不过是一山贼罢了,不知兵也算普通!”
孙惟中现在受宠若惊,忙拱部下拜,心想这一万两银子到底还是花的值当,等此次破贼以后,本身高升也就板上钉钉了!
顾駉看了看身后衣衫混乱的乡勇,跟着拥戴道:“杀鸡焉用牛刀,待会儿不如就让乡勇、团练打头阵如何?”
“明日总兵大人和知府大人即将剿灭逆贼李克青人等,下官略备薄酒为二位大人饯行,还望二位大人马到胜利,剿除逆匪,还我谷城县百姓一片安宁!这点小意义还望二位大人笑纳!”
酒过三巡,话题自但是然垂垂的说到了明天的敌手李克青的身上,固然官达色从内心里瞧不起李克青这个农夫出身的逆匪,但是多体味一下敌手也是好的,起码也能够尽量制止己方增加无谓的伤亡嘛!
一番烦琐的出征典礼后,在谷城县上百名流绅、贤达的欢迎下,官达色意气风发的统领近5000各路兵马气势低垂的一起大摇大摆直攻刘湾村!
“哼!战阵之上,仅仅靠些诡计狡计可打不了败仗,到时候还是得要真刀真枪的拼杀!”
说到李克青,孙惟中就像提及了杀父的仇敌普通,变得瞋目圆瞪,咬牙切齿道:“说到这个李克青,实在他领军的本领倒没有多少,就是为人凶险至极,奸计频出,常常一个不谨慎就会坠入其骗局,明日与李贼对阵,总戎大人还要多多谨慎的好。”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孙知县,这李克青部下的逆匪人数有多少,战力如何,还请将详情奉告一二!”
“多谢二位大人抬爱!”
顾駉也是表情大好,仿佛胜利已在面前,一拍大腿冲动道:“好!借孙惟中你吉言!明日破了李贼,到时候在总督大人面前必然给你记过!”
襄阳镇总兵官达色眺望远处李克青本阵,对身侧的襄阳知府顾駉赞口不断。
望着身前呈现的清兵主力,李克青感到有些不测,本来打着绕道清军背后突袭的主张,可没想到却演变成了在开阔的谷地里的正面对决,在如此宽广的正面,统统身分仿佛对人数占优的清兵非常无益。
说到这里,官达色有些不觉得然,轻笑道:“只是不晓得李克青部下的贼兵的战力如何!”
高地四周,一杆大旗插在李克青身后,“光复军,李”等几个大字清楚非常,1700名军士手持燧发枪排成纵队,面无神采的肃立其身侧,数十门大小火炮被宋典、宋灿等工匠用树枝袒护在高地上,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