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德新这话倒是很有见地,在李克清看来,沈家算是已经做到了贩子层面的颠峰了,银子底子就不缺,缺的就是权力罢了,能庇护沈家安然、一世繁华的权力。
见到沈德新本人后,给李克清的第一印象就是此人的确像极了久经阛阓的买卖人。
接着,沈德新又问道:“你可晓得是为甚么?”
沈秀凝自幼就发蒙读书,受名师指导,天然是博古通今,懂的当然比李克清多,不过令沈秀凝惊奇的是,不管说到甚么话题,李克清老是能够另辟门路,说出一番事理,使得沈秀凝不由对李克清刮目相看,望着李克清的眼神也有些迷离。
深深感遭到了沈德新的无法,李克清浅笑道:“沈老爷子,那让我们今后就在湖广共进退吧!”
涛涛汉江水自北向南,由西向东汇入长江,流经陕西、湖北两省数十个州县,灌溉了两岸无数良田,哺养了糊口在江汉流域的数百万百姓,可谓是鄂西北地区百姓的母亲河。
跟着对李克清印象的大为窜改,沈秀凝对李克清的态度也开端产生了窜改。
心念及此,沈秀凝不由的羞红脸颊,神情俄然变得有些扭捏小女儿态。
“以是,这今后蜂窝煤在湖广的独家代理权,不知可否给我的沈家商行?”
看着沈秀凝神情奇特,李克清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闹,还觉得本身方才抄袭清朝墨客龚自珍的诗词过于惊世骇俗,惊到了对方。
“我那五闺女,贤婿可还对劲?”
五十多岁的年纪,圆圆的脸,大腹便便,浑身高低珠光宝气,此时对着李克清微微眯眼笑着,一副人畜有害的模样。
“啊!本身在想些甚么呀!”
沈秀凝则连连摆手道:“没想到公子深藏不露,乃是经世之才,秀凝能来到李家与公子为伴,乃是奴家的福分。”
此时,李克清乘坐的商船正在这条母亲河上飞行,随行的有亲兵马齐、张元松、齐林以及十多名亲卫,目标地恰是几十千米外的襄阳府城北船埠。
被美女嘉奖,李克清天然也是表情大好,随即便翻开了话匣子,与沈秀凝在院中畅谈起来,期间不管是天文地理还是贯穿古今又或是怪奇杂谈,李克清都能说出个一二来。
“...李某痴顽,还请沈老爷子明示。”
“银子能使鬼推磨,这话不假,但是要做好一个贩子,还要具有一点,那就是在朝中得有人。”
比及李克清提出告别的时候,沈秀凝仍然看起来意犹未尽的模样,望着李克清的背影垂垂消逝,有不舍、有失落,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让沈秀凝的内心模糊作痛。
“不愧是谷城县的‘李霸天’,有这份眼力,做我沈德新的半子也不算亏蚀。”
说道这,沈德新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这话或许说出来有些俗套,是因为我有银子,很多很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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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都算不得甚么,我也不是甚么大才,不过是个乡野村夫罢了。”
沈家的宅子坐落在襄阳府城的东边,内里住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物,跟城北的沈家商行并不在一起。
白了一眼沈德新,李克清调侃道:“沈老爷,看来在你眼中,将爱女送给鄙人有些不划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