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安?”
好你个保正贾安呐!一个小小的保正一年所昧下的黑心银子竟然抵得上本县爷足足一年的贡献银,定要好好整治你,把你这个贼子吃下的黑心银子十足给我吐出来还给本官,要不然本官怎能咽下这口恶气。
“甚么,吴有德的表亲外甥?”
“服从!”唐延敬及一干衙役闻令立马抱拳称是。
跟着叶文泰抬手“啪”的一声惊堂木,李克清的模样貌似是被惊醒了一样,唯唯诺诺的向知县禀道:“草民谷城县青龙山刘湾村人士,因前一日收到本村保正贾安所发丁银串票,特地前来县城自投封柜,不想被这位大人奉告,草民所持串票为假,特被带到堂上以辫明净。”
李克清现在心中也是大喜过望,这回只要坐实了贾安捏造串票、印信的罪名,神仙也救不了他。
叶文泰用心迷惑望向唐延敬,唐延敬会心,拱手道:“老爷,却有此事,小的已然查验,串票的确为假,假串票数额比真票多出十八两一钱银子。”
“有甚么事不能下堂再说吗?为何滋扰本县审案?”
叶文泰现在正急着去抄贾安的家,去捞银子,便焦心问道:“其间只要你我二人,有甚么事快说吧!”
看着气喘吁吁的范富学,正为“大计”的事沉闷的叶文泰有些不悦:“慌甚么,本县在此,有甚么事儿这么告急,孔殷火燎的。”
闻此凶信,叶文泰气不打一出来,捋了捋颔下长髯,强自按耐住满腔肝火,沉声问道:“你所讲的可失实!”
范富学忙把李克清所带来的串票交给师爷唐延敬,唐延敬接过假串票,颠末细心辨识后,也有些震惊,对叶文泰回禀道:“这串票经部属查验,倒是捏造,连官府印信也是假的。”
“堂下所跪何人,所谓何事照实招来。”
叶文泰闻言大吃一惊,这年初造假的可很多,可造官府的假倒是闻所未闻,按大清律法,捏造官府印信、文书但是极刑,划一谋反,罪及支属,但是要连坐的,更首要的是他叶文泰一年所受的贡献也不过两千多两银子,这造假之人操纵假串票一户就多收了近二十两银子,如果有一百户人家就是多少,两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啊!
“绝无半句虚言,那山民正在堂外听候,假串票小的也随身带来了!”
“东翁,你可晓得这贾安是甚么人。”
叶文泰猜疑道:“甚么人,不就是一小小的保正嘛,只是胆量大了些罢了。”
跟着鞠问众衙役的号声,李克清被范富学带上了大堂,望着面前本县的父母官,李克清固然内心顺从膜拜,但是为了查清假串票的事儿,也只好临时委曲本身伏拜了满清的知县老爷。
固然内心把这知县鄙夷了不晓得多少遍,可这叶文泰的皮面熟的却还真几分彼苍大老爷的严肃。
看范富学神情凝重,不似作伪,唐延敬迷惑问道:“有甚么事,自有知县大人做主,将你所知之事速速呈报上来。”
“唉!本县三年前本就该调任襄阳府同知,这襄阳府同知的位置但是五品官,当年不晓得有多少报酬了这个位置挣破了头皮呀!”
说罢,仓促带上红顶子,与师爷一道前去大堂。
叶文泰眯起那双芝麻绿豆眼,一脸奸笑自言自语道:“嘿嘿!吴有德啊!吴有德!你这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此次你想跑也跑不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