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军需官的答复,仿佛早就早就在舒赫德料想当中,挥手屏退兵需官后,舒赫德拿起那封还未写完的奏章,略一考虑便提笔奋笔疾书。
军需官是其中年儒生,此时闻言略微楞了一下,随即恭敬答道:“回禀大将军,军中粮草已未几,最多只能支撑二十来天所需!”
镇筸镇总兵杨克信忍不住问道,他这一问倒是说出了大多数将领心中的疑虑,眼下局势如此危急,作为湖北境内独一有才气禁止贼寇攻城略地的雄师,到底如何应对。
当前粮食题目成为了舒赫德雄师最紧急的题目,俗话说“湖广熟,天下足”,但是秋粮已经上缴国库,而起此番用兵四川已经拨出很多存粮,再加上湖广、河南等地白莲教匪反叛,朝廷连番用兵,湖北的粮食更是被抽调很多,此次武昌海军总兵蔡天泽解送的一批军粮本就把荆州、武昌府的库粮给刮了个底朝天,却被贼寇一把火给烧个洁净。
虽说当年大清入关交战以及征讨三藩之时,抢老百姓的粮食、财帛、后代也没少干,乃至没占一地都要劫掠屠城以立威,刺激兵士作战。
固然对青年的体例有些不太苟同,但是在场的众将佐却没有一人敢出言不讳,因为这青年的身份非常特别,可谓高贵万分,深受当今圣上的爱好和恩宠,如果获咎了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大人,眼下三路雄师已失两路,荆州、武昌再无险可守,无兵可派,我军该如何应对?”
舒赫德闻言点点头,对扎拉芬的话深觉得然,扭头问向一旁的总军需官:“军中存粮还能支撑雄师多少光阴?”
“湖广总督陈祖辉和荆州将军绰和诺连带湖北提督马铭勋、荆州八旗副都统舒明阿和各镇兵马的确已经全军淹没,除了绰和诺幸运逃回荆州外,其别人的脑袋都被贼寇做成了京观,现在还在梅山上摆着!”
福康安见本身的建议被舒赫德采取,心中不免有些欢畅,跟着建言道:“大人所言甚是,剿贼事大,前番我三路雄师已失两路,荆州、武昌危矣,此时在襄阳征粮定不能心存妇人之仁,凡事皆必须以军中粮饷充沛为第一要务!”
“至于军粮的事情,那有何难,襄阳府一府六县,莫非还供应不了我们四万雄师的吃食?官仓里没有,莫非我们本身不会脱手去取?”
此人恰是大学士傅恒第三子福康安,孝纯皇后的亲侄子,本年还不到二十岁,却已经满洲镶黄旗副都统,正二品大员呐!圣眷正浓,将来前程不成限量!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许的青年,光亮白净的脸庞,冷峻的双眼,棱角清楚而又略显漂亮的五官,无一不在张扬着青年的崇高和文雅,只是在崇高和文雅中透着一股子阴冷劲儿,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在大抵分派了征粮的任务以后,众将便回到各自营中安排明日征粮事件,而舒赫德却单单留下了阿谁中年军需官。
青年这一席话说的仿佛轻描淡写,但是听在帐中众将的耳中倒是惊涛骇浪,听青年的意义貌似是让官军去抢老苍内行中的粮食做军粮,以度过此次的断粮危急。
“到底另有多少天的粮食,你说实话!”
就在众将还在思考着方才福康安的那一席话的时候,坐在上位的舒赫德沉吟半晌,点头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眼下剿贼事大,这个别例倒是行得通,不过向百姓征粮之事还需定个详细的章程出来,不然到时候引发事端可就不好结束了!”